隨才開始對她進一步親密的舉動。而寂白也接受了他所有的親暱。
謝隨是喜歡她的,寂白知道。
從他剋制而隱忍的觸控中,寂白能夠感受到他對她身體的迷戀。
寂白低估了謝隨的感情。
在她死亡以後,她的靈魂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世間飄蕩了一段時間,見證了後來謝隨一切瘋狂的舉動,她從他那雙流著淚卻不哭的緊繃眼神中,感受到了他那窒息而極致的愛。
他不是喜歡她,他深愛著她。
……
謝隨這幾天心情不太好,幾個兄弟趁著正月元宵節,生拉硬拽將他弄了出來,逛逛夜市,散心。
拱橋下,蔣仲寧和叢喻舟買了幾盞荷花燈,拿著馬克筆,在荷花燈上歪歪扭扭寫下“財源滾滾”“大吉大利”等字樣。
謝隨坐在河邊的梯子上,手肘撐著膝蓋,鄙夷地看著這倆人,評價——
“俗。”
蔣仲寧笑著將馬克筆遞給謝隨:“隨哥不俗,來寫一個。”
謝隨接過筆,順手抄起身邊的荷花燈,認認真真寫了一個字:“白。”
蔣仲寧“哎喲哎喲”地笑了起來:“我隨哥這無處安放的少男心啊。”
謝隨踹了他一腳,徑直起身,將花燈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河裡,看著這盞小小的荷花燈飄飄搖搖地順著水流遠去。
這時,身後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謝隨?”
恍然聽到這聲音,謝隨的心臟猛地撞了撞,他回頭,看到的卻是方悅白那明皙的臉蛋。
謝隨眼底的光倏爾又熄滅了。
方悅白的嗓音,和她還真像。
不僅僅是嗓音,模樣也像,只是眉宇間的氣質截然不同。
寂白的眼神比她要明晰清透很多。
謝隨回過了眸子,不理她。
叢喻舟和蔣仲寧看到方悅白等幾個女孩,熱情地和她們打了招呼,方悅白也自然而然地走到謝隨的身邊。
“咦,你們在放河燈啊?”
“是啊。”蔣仲寧說:“聽說可以許願,就試試唄。”
“你們真浪漫。”
“浪漫什麼啊,隨哥才是真情聖,還把心上人的名字寫在了花燈上。”
方悅白微微一怔,看向了那個坐在階梯上面無表情的少年。
他有心上人了嗎。
方悅白身邊的女孩八卦地問蔣仲寧:“隨哥寫的是誰的名字啊,能透露不。”
蔣仲寧見謝隨不動聲色,說道:“還能有誰,不就是...”
話音未落,叢喻舟突然踹了他一腳:“隨哥不過隨手寫了個‘白’字,你就知道是誰了麼?”
“還能是誰。”
“那你說說,名字裡有白的,還能有誰。”
蔣仲寧看了看面前的方悅白,微微張嘴,似突然開竅了,立刻說道:“名字裡有白的,多了去了,猜不到猜不到,哈哈哈。”
閨蜜偷偷拉方悅白的衣袖,給她遞眼色,方悅白不好意思地別開了目光,臉頰漾起了一抹緋紅色。
叢喻舟知道方悅白對謝隨一直有想法,總是各種莫名其妙的偶遇,但又不告白,沒給謝隨直接拒絕她的機會。
其實這種做法挺聰明,但總是出來刷存在感也很讓人煩,叢喻舟乾脆給她下劑猛藥,讓她死心好了。
方悅白的閨蜜問叢喻舟:“你們今晚怎麼玩啊。”
“逛逛夜市,吃點宵夜就回去了。”
“這就回去了,還以為你們要去唱歌喝酒呢。”
“不去,明天開學了,早睡早起。”
女孩笑了起來:“你們不是經常遲到嗎,怕什麼開學啊。”
她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