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摸著自己的臉,驚詫地望向謝隨,本能地抬腿就想踹他。
謝隨似乎早有預感,退遠了些,挑著下頜看她:“你要不要這樣粗暴。”
寂白捂著自己的臉,白皙的臉蛋泛著緋紅,還殘留著他唇印的乾燥觸感。
羞死了!
“下流。”她怒罵他。
“我給了你幾秒時間推開我了,你自己發呆。”
“下流沒有藉口!”
謝隨舔了舔薄唇:“行吧。”
下流就下流,她笑起來的樣子,太他媽乖了,能忍得住就不是男人。
寂白揹著琴錯開他,氣呼呼地嘟囔著,說什麼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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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謝隨打完拳之後,去了一間音響碟片店,在古典音樂欣賞的貨架上挑來選去。
叢喻舟看著他選的這幾張大提琴名曲欣賞的碟片,眉頭皺得比小山還高:“媽也,隨哥你居然開始聽古典音樂了!牛逼牛逼!”
謝隨懶得理他。
“不過,這玩意兒你聽得懂嗎?”
“多薰陶薰陶,自然就聽懂了。”
謝隨隨便選幾張大提琴的碟片,拿去結賬。
他的確不太懂欣賞這種古典音樂,不過也就是想試著欣賞,試著瞭解她,懂她的情趣和愛好。
別的男人能懂,他也肯定能懂。
那天下午,寂白收到一條來自厲琛的資訊,說他辦事正好路過德新高中,過來給她送備考資料。
寂白看了看時間,回覆他道:“還有半個小時才放學哦。”
“沒關係,我也還沒有到,走過來差不多。”
謝隨和幾個朋友抱著籃球走出學校大門,見身邊不少女孩激動地拉著手往外跑,邊跑邊激動地說:“寂白在和一個好帥好帥的男生講話啊!”
“是她男朋友嗎?”
“不知道,以前沒有見過,不像高中生啊。”
叢喻舟擔憂地望向謝隨,籃球在謝隨的指尖轉了幾圈,他面無表情地走出了學校大門。
遠遠看見馬路對面的男女,男孩穿著一件運動款外套,休閒又隨意,跟那日在年會大樓外見到的那個西裝革履的傢伙判若兩人。
但不論是哪一種造型,都無可否認,這男孩的五官英俊到無可挑剔,身上散發著某種溫煦的氣質。
周圍女孩都情不自禁地捂嘴驚歎,羨慕地望著寂白。
謝隨看到寂白接過了他手裡的袋子,臉上掛著溫柔絢爛的笑意。
兩個人說著話,情態間似乎很熟悉。
她從來沒有對他講過這麼多話。
謝隨眼底的冷色越發明顯,臉色也沉了下來。身邊,蔣仲寧說:“這誰啊,跑到我們地面上撒野,待會兒盤他去?”
叢喻舟說:“不用盤,我認得他,厲氏集團的小太子爺,厲琛。”
“就是那個在全國搞房地產的厲氏集團?市中心商圈就是他們家的啊。”
“對咯,就是他,聽咱們拳室的經理說,他還佔股呢,也喜歡拳擊。”
蔣仲寧望望謝隨,粗聲粗氣道:“甭管他是誰,挖咱兄弟的牆角,容不了他,待會兒咱把他截住。”
謝隨淡淡睨他一眼:“截住了又怎樣。”
“揍一頓啊。”
“揍一頓又怎樣?”
蔣仲寧愣了愣:“揍一頓,然後...”
他也不知道揍一頓會怎樣,可能會賠醫藥費或者被抓進局子裡吧,但好歹逞一時之氣,心裡是爽了。
謝隨將籃球扔進了叢喻舟手裡,邁步離開了。
過去他相信,用拳頭可以解決任何事。
現在,他只要一想到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