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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繼續道:“你選吧,要麼不要這個兒子,要麼就允了他。你覺得可以捨棄這小子,斷了母子情分,那我立馬去陳家把寧櫻處理掉。”
郭氏:“……”
秦王:“我昨晚仔細琢磨了一夜,他這般固執折騰,可見是上了心的。我若棒打了鴛鴦,這事他定然記在了心裡頭,倘若因此與我生了嫌隙,日後折騰起來,我這都已經是七十多的人了,還有幾年活頭啊,好好的父慈子孝不好嗎,非得弄得雞犬不寧,於我有什麼益處?”
郭氏:“……”
秦王用無可奈何的態度說道:“你若接受不了,便給我一句話,還要不要那小子。若能忍受母子情分生了嫌隙,或者日後他胡作非為納了一堆妾室,你也受得了,那我立馬去陳家把寧櫻處理了,徹底斷了他的念頭,如何?”
郭氏:“……”
秦王:“你選吧。”頓了頓,“反正這惡人我是不想當的,我可不想待我百年後,那小子忌恨了連墳都不來祭拜。”
郭氏被氣哭了,指著他道:“你這都是什麼父子?!”
秦王揉了揉太陽穴,“年輕的時候曾經荒唐過,也就那樣吧,現在我年紀大了,折騰不動了,你要跟他折騰自個兒去,別拖我下水。”
郭氏:“你……”
秦王一本正經道:“你自個兒考慮清楚,這事確實有損秦王府顏面,但仔細一想,還是父子情分比顏面重要。他好歹也知道扯一塊遮羞布看著體面些,明面上不說,至多背地裡議論幾句,我又不是沒被議論過,習慣了。”
郭氏懊惱道:“你怎麼能破罐子破摔呢?”
秦王毛躁道:“若不然我還能怎地?把那小子打一頓送去和尚廟,給他念一通經他就能回心轉意了?”
崔氏怕他們又吵起來,忙道:“家主就別火上澆油了。”
秦王抱手道:“年輕人,總得自己吃過苦頭才知道錯了。現在他對寧櫻狂熱著呢,你越是逼他,他越要跟你唱反調,還不如放縱他,待時日長了你看他悔不悔。”
這番話說得郭氏糟心不已,“有其父必有其子。”
秦王不想跟她叨叨,起身道:“你自己考慮清楚,若不想要那小子了,差人來同我說一聲,我親自去陳家把人討來處理了。這會兒我要出去喝茶打打葉子牌,你自便。”
說完便走了,把郭氏氣得一怒之下拿起杯盞朝他砸去,卻被他敏捷地躲開了,並指著她道:“潑婦!”
“你這老不死的!”
秦王不想跟她對罵,揹著手離開了,留郭氏生悶氣。
崔氏忙勸說道:“王妃莫要氣壞了身子。”
郭氏恨恨道:“你說我這都養出個什麼東西來了?”
崔氏:“……”
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勸,因為方才秦王那番話極有道理。
如果現在去把寧櫻處理了,李瑜定然不依,親情肯定會生嫌隙,倘若日後娶了妻,真納了一堆妾室進門,那才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正如秦王所說,他都已經七十多的人了,黃土埋到脖子上,就等著嚥氣,若是鬧了這麼一出,這輩子肯定會留下遺憾。
郭氏自然捨不得自家的寶貝疙瘩,老來得子,打小就偏愛,豈受得了鬧得母子嫌隙?可眼下這情形,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委實鬱悶。
傍晚李瑜下值回來,從崔氏那裡得知自家老子破罐子破摔,高興不已,連晚飯都沒用,就匆匆去了一趟碧華樓。
當時秦王也剛從外面回來,見他過來,招呼一塊兒用飯。
父子倆坐在一起,秦王難得的露出正經,說道:“兒啊,你爹我有些體己話要同你說,你莫要跟我賭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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