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泰山,是不會知道山之雄峻的。
說完,秦羿揹著手,在眾人的笑聲中,淡然自去。
“媽,湯叔叔,秦羿生氣了,你們快去向他道歉,現在還來得及。”
溫雪妍急了,秦羿絕不會開玩笑,他說過湯家銘父子走不出江東,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只是這個走不出,是生是死,就得看他心情了。
“呵呵,我們向這個鄉巴佬道歉,溫小姐,你是被這個狂妄之徒洗腦了吧?”
湯勝華憋了火,對溫雪妍自然也就沒那麼好生氣了。
“哎,算了,我懶的管你們了。”溫雪妍頭都大了,撇嘴氣惱道。
“湯總,關於我們東旗英國分公司跟你計劃的貸款事宜,我改變主意了,從這一刻起,分公司將不會再與華盛集團有任何合作。”
喬東平何等奸猾,知道湯勝華要倒大黴了,趕緊站起身道。
“喬總,你喝多了吧,咱們是多年合作的老朋友,你要不答應放款,我在倫敦的地產怎麼弄?”
湯勝華此前就覺的喬東平有些反常,此刻更是肝火大怒。
“那是你的事,溫小姐,你做個見證,謝謝!”
喬東平恭敬的向溫雪妍鞠了一躬。
“我知道了,有事明天再說,我現在頭疼。”
溫雪妍揉了揉太陽穴,蹙眉苦笑道。
“那我就不打擾了,溫先生,夫人、小姐,東平明日再來拜訪!”
喬東平再次鞠躬,揹著身子後退到了門口,這才轉身而去。
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原本有些懵的眾人,更是一頭的霧水。
尤其是湯勝華,心頭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喬東平與他談的可是一筆鉅額放款,可謂是絕佳的合作。
但莫名其妙,就抽風扯皮,並且當著這麼多人,這其中必有緣由。
難道是因為那個妄人?
原本的生日會,到了這會兒,大家都壞了興致,一個個窩火的很,自然是不歡而散。
……
夜已深沉。
溫靜之再無往日的寧靜,坐在書桌旁,那本古書是無論如何也讀不下去。
腦子裡不時的想起喬東平對女兒恭敬的神色,還有那少年桀驁不遜,卻又飄然、傲絕的身影。
他曾任過教育界的要職,連元首都見過,但少年那份氣度,如今想想,亦是覺的驚人。
更重要的一點,雪妍向來乖巧,能明辨是非,追求她的人無數,為何會獨獨青睞這麼一個穿著簡樸的少年?
太怪了!
太怪異了!
李素梅在一旁清點今日送來的賀禮,當看到秦羿留下來的賀禮時,帶著火氣打了開來。
一幅畫!
一個紙盒!
畫,筆墨未乾,卷在了一起,出現了塗影!
紙盒就更是氣人了,裡面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兩顆大力丸!
“哼,靜之,你倒是好脾氣,人家這是在咒你呢,哪有過生日送藥的。”
“還有這什麼畫,指不定是大街上的畫師,順手畫的,什麼雲中居士,能值十塊錢嗎?”
李素梅越看越是一肚子火氣,摟起就要往垃圾桶裡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