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官,謝了。”許廣文平靜道。
兩人剛要走,嚴軍大叫了起來:“姓彭的殺了犯人,決不能讓他離開,還有許廣文是上面監禁的死刑犯,沒有司法的指示,誰也不許帶他走。”
“嚴軍,我這還真有司法局的公函,看清楚了這是曹廳、賈局下達的檔案,從現在起許廣文重獲自由了,在案件沒查清楚前,他是無罪之身。”
李嶽生拿出一份檔案,亮在了嚴軍跟前。
嚴軍一看頓時啞火了,有明文檔案,他是絕對留不住許廣文的,再者曾勇等人已經死了,他真要弄死許廣文也不大可能了。
“那這個人殺了十三個犯人,難道就這麼放他走嗎?”
“你總不能因為他是總軍部的人,就可以偏袒於律法之外吧?”
嚴軍想了想,把矛頭指向了彭澤。
“哎呀,我說嚴軍你有沒有腦子,你玩完了知道了嗎?”
“人家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你,你還這麼上杆子找死,有意思嗎,什麼叫殺,這叫除惡,奉了秦將軍、顧老總的令除惡,明白了嗎?”
“算了,你也去一趟監務處吧,監察的人要找你問話,你能回來再跟我談律法吧。”
李嶽生擺了擺手,不耐煩道。
他也沒想到上頭風向會變的這麼快,從全都向著嚴軍釘死許廣文,到短短一個小時內,好幾個倒許派官員下達了釋放許廣文的檔案。
尤其是監察的人來到了一監,點名要問責嚴軍,李嶽生就知道他翻身的日子要來了。
嚴軍一聽監察這二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徹底傻眼了。
他知道,好日子終於到頭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緊接著又來了一條簡訊:“情況不妙,立即接電話,親自帶許廣文來我這。”
……
丁默給嚴軍打了十幾通電話,全都是無人接聽,無奈之下,只能給嚴軍發了條簡訊。
許廣文無疑是他談判求生的一張牌,按照約定這會兒不管是生是死,嚴軍都會給他回個話,誰曾想這傢伙玩起了失蹤。
“丁少,別打了,人會來的。”
秦羿在一旁笑道。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一陣汽車轟鳴聲。
彭澤、李嶽生左右攙扶著許廣文走進了丁家大院,“李嶽生,怎麼是你?嚴軍呢?”丁默皺眉問道。
“讓你們失望了,嚴軍喝茶去了,許廳恢復自由了。”
李嶽生冷笑道。
喝茶?
丁默腦中頓時如遭霹靂,一片空白,嚴軍倒了,這代表著許廣文這張牌是在,但已經成為了一張臭牌,再無用處。
“許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江東秦侯,你能活著出來,全是侯爺的運作。”彭澤介紹道。
“秦……秦侯?”
許廣文看著秦羿眉頭緊鎖,並無謝意二字,繼而冷漠道:“算了,還是把我送回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