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與歐陽雄大戰,又去黃泉眼挑釁那兩個廢物,只可惜,他的存在對我來說不重要了!”
唪!
隨著一聲怒吼,幽牆竟是生生裂開,秦廣王赤著身子,自裡邊大步邁了出來。
“帝尊,你……”
陸判大驚。
他沒想到秦廣王竟然能自行逃脫,而且那雙睥睨天下的寒眸中比起以往似乎更加的殺氣逼人。
“你知道什麼是神嗎?”秦廣王反問道。
“屬下不知。”在這種強大威壓下,陸判直接跪了下來,惶然道。
“不死不滅,執掌眾生,凌駕於萬物之上,是為神。”
“那些自稱神,又或是妄圖稱神的人,都是愚蠢至極。”
“這天下早已無成神之道,早已無神,如果有,那也只有我!”
秦廣王負手傲然道。
他根本不在乎來自天上的挑釁,不管那些人是何門何派,他們終歸是肉體凡胎,是假神。
而他不死不滅的,就這一點,他耗也能活活耗死那些可憐蟲。
“你知道這世上最痛苦的是什麼嗎?”廣王寂寥問道。
“屬下愚鈍,不知。”陸判恭敬道。
“孤獨、無敵!”
廣王低下頭,那爬滿虎髯的雄俊輪廓上浮現出一絲無聊的笑意。
“難得有人陪我玩,為什麼不呢?”
“至少這些日子,不用上朝,不用看那些偽君子的奏章,不是嗎?”
“說了這麼多,你也不明白,一個人如果活到我這年頭,活著已經不重要,怎麼活才是最重要的。”
秦廣王無趣的搖了搖頭,陸判陪了他近千萬年,但終歸不是他的知音,這天這地,又有誰明白他的孤獨、無趣呢?
而火焰花,或許是這近一千萬年來,唯一能帶給他刺激、新鮮,能讓他願意演戲,再賣弄下智謀的戲碼了。
沒有人能困住他,沒有人能打敗他。
哪怕他的修為確實已經虛弱了。
世人把一帝四高併為五大絕頂高手,殊不知,這完全是兩個不同層次的概念,一帝是孤獨的,四高是可笑的小丑!
他們之間的鴻溝,就像是天與地一樣,永遠不可能相接。
只是孤獨、無趣,讓他實在難以對這些感興趣。
如果真要說,這天地間有誰能讓他願意提及,唯有兩人,一個就是上官寒,另一個就是秦侯了。
前者的劍已經自成劍道,可讓他疼痛,可折磨他的魂魄元神。
後者則是身份成謎,長生大帝,多麼大的來頭,三清都得忌憚三分,廣王雖覺可笑,也多多少少有那麼一丁點探討的興趣。
突然間,他覺得人生有了點滋味,是時候可以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