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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秦羿沒記錯,那日在禁地之中,神拿走了火焰花。
按照常理,神應該把花交給了天界的衍道。
現在看來,琴婉把花留了下來。
她選擇了犧牲,選擇背叛了衍道,卻把花留給了自己。
也許衍道又或者旁人拿到了火焰花,但那只是一朵花,僅僅的一朵花而已。
失去了花魂的火焰花,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成為了世上唯一的單品。
而秦羿有了花魂,只要他日找到一個適合火焰花的載體,便可以使這種來自先天期的名花,以另外一種形式開花結果。
琴婉啊琴婉,我又欠你了。
秦羿將花魂收入了眉心大印中,暗自長嘆了一聲。
走出密室,劉媽拿著揹包站在院子裡,向秦羿辭行,“侯爺,我走了,這是宅子的鑰匙,夫人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你了,好好保管吧,這是她最後的記憶了。”
秦羿握著沉甸甸的鑰匙,點了點頭。
劉媽哀怨的搖頭嘆了口氣,口中念道:“多好的夫人,多好的日子,怎麼就沒了呢……”
在唸叨聲中,大將軍府裡的最後一個人也離開了,只剩下秦羿這個孤家寡人。
他如同往常一般,泡了上好的茶水,待茶香起來了,斟上一杯緩緩澆在地上,徐徐道:“一杯敬過往!”
然後又倒了一杯道:“一杯敬夫人。”
“一杯敬來生!”
“夫人,他日若是我可以開啟九輪迴,不許來生,不許生恨,惟願你不識我,靜看你歲月悄然而過,如此兩安方好。”
秦羿眼眶溼潤,凝結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他這輩子有太多的遺憾,如同一道道枷鎖壓在他的肩頭。
珍珠、琴婉、父母!
太多、太多的痛苦。
若是他真能開啟九輪迴,他發誓再也不願意用災難的命運鎖住他們,寧可永生不識,承受孤獨,也不願再去打擾他們半分,給他們帶來噩夢。
三杯茶完畢,秦羿放下茶杯,頭也不回的往酆都城王宮去了。
王宮守衛都是認識他的,沒有人敢阻攔。
秦羿徑直到了生死宮前,李賢早已等待已久,見面拱手拜道:“李賢見過侯爺。”
“秦廣王呢?”秦羿無比冰冷道。
“廣王身受重傷,在東冥山休養,侯爺請隨我來。”李賢道。
在李賢的引領下,秦羿進了東冥山。
東冥山山清水秀,一如凡間般秀美,那裡有著地獄完全不同的景色,天際飛鳥自由翱翔,水中游魚縱躍,儼然是地獄裡的天堂。
在東冥山深處,是廣王的行宮,看來廣王私底下也是個享受的人。
待到了一處山道下,李賢拱手道:“侯爺在此稍候,我進去給你通傳。”
秦羿點了點頭,片刻,李賢走了回來,指著遠處一座高崖道:“侯爺,廣王在上面等你,請吧。”
秦羿冷冷一笑,身形一展,如同飛鳥一般,百丈高的懸崖,數十個起落後,躍然而上。
崖頂清風徐徐,甚是寬闊。
廣王正盤腿而坐。
他今天少有的沒有穿龍袍,而是一身白色的素衣,頭髮梳的整整齊齊垂在肩上,黑鬚迎風飄揚,顯得極為深邃,仿若得道高人。
他頭上有一道原型的黑色光芒遊離,就像是佛祖頭上的金光一般,散發著無比霸道的氣場。
他果然沒有受傷,一切都是表象,這個該死的傢伙,他騙了所有的人。
“秦侯來了。”
廣王平靜抬手道。
秦羿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廣王緩緩睜開眼,微笑道:“看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