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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墨的話,就像是一記驚雷,在秦羿的腦海內炸開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敖信會如此喪心病狂,為了除掉婁亞龍,不惜開啟海防大陣,讓老百姓的命去殺婁亞龍。
這還是君王嗎?
恐怕商紂、夏桀也不過如此吧?
原本他念在敖可兒的份上,對敖信還有一絲仁慈之念,但是此刻,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敖信已經沒有資格再活在這片水獄了。
“大王,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我要扒了口子,淹死了百姓,對我秦家沒什麼好處吧?”
秦羿冷笑道。
“小羿,你怎麼還不明白呢?如今咱們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婁亞龍不死,你在二獄就永遠無法站穩腳跟、出人投地。”
“這是上天賜予咱們的一次良機,除掉婁賊已是迫在眉睫!”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幹,也無妨,本王可以找旁人做就是。”
敖信別過頭,不在看秦羿,一臉的失望。
秦羿微微一笑,拱手道:“龍王說的對,成大事不拘小節,既然是一家人,我自當聽命而行,不過事成之後,希望你別食言,我要做二獄的水軍大都督。”
他知道這是敖信讓他立的投名狀,如果不答應只怕難以真正接觸到核心機密。
所以,他唯有答應,而且還得裝作貪婪之態,這樣才能符合一個商人的正常所求。
“駙馬是聰明人。”
“公孫敬佩。”
公孫墨拱手拜道。
“你是自家人,這都督非你莫屬。”
“去吧,拿下婁亞龍的人頭,一切都是你的了。”
敖信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秦羿,現出了森冷的王之傲笑。
秦羿與這二人告別,快速離開了宮殿。
敖信給他的時間是一個時辰內。
他必須要跟婁亞龍通個氣,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刻了。
他前腳剛走,公孫墨就衝偏殿朗聲道:“荊先生,進來吧。”
荊疾冷冰冰的走了進來,敖信看了他一眼,不悅道:“荊先生,我花了重金請你來,不是為了壞我的大事的,你今天差點殺了秦侯,你知道嗎,他要死了,我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我殺不死他,如果他真是秦侯。”
荊疾依然冰冷如霜。
“不說這個了,西南燕子塢那邊不用你管了,你去負責破開東南錢塘那邊的口子。”
敖信擺了擺手,不滿道。
荊疾張了張嘴,不過他沒有問什麼,他到這來是給敖信服務的,至於計劃為什麼會變,那不是他關心的事。
秦羿騎馬在城中飛奔,待到了人多眼雜處,他下了馬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裡,在那帶著斗篷的婁亞龍早已等候已久。
一見面,兩人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說話。
微微一愣,秦羿道:“婁帥,你先說。”
“侯爺,海況有變,昨夜起,這裡的海妖數量增加了一倍,其中還有幾隻水底的歸真期的老妖也出水了。”
“按照以往祭海時的約定,這些妖魔與龍王有過約定,是不允許出來的。”
“而且他們開始瘋狂的衝擊結界,城東口子已經出現了開裂的現象,開始往城裡灌水,眼下我的人倒是能支撐,但一旦裂口繼續擴張,整個外城都會被淹沒,到時候百姓將無處可逃。”
“侯爺,龍王那邊有什麼說法沒?”
婁亞龍無比擔憂道。
秦羿張目四望,西島的地形是高低很明顯的佈局,外城的海拔比內城低了近千米,一旦海水灌進來,將會被夷為平地,而內城最多也就漲漲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