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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信其實是陳松的堂兄,他們之間是真正的親人。
當陳松決定為燕家所用後,這位由陳松親自帶入秦幫的表兄,代表著家族徹底跟他決裂了。
陳信之所以名氣大,並不是能打,也不是身兼了多大的要職。
他擅長演講,一直在南方各地、以及網上發表演講影片,鼓動幫眾、百姓,反對燕家對南方軍政各界的統治,那一張嘴勝過百萬雄兵,是懸賞榜單上排在明月之後的第一人。
同樣,陳信更是燕東陽點名要殺的人。
陳松私下跟陳信見過面,懇求他離開並停止演講,並告訴了陳信,自己的計劃。
陳信比明月理智,他信任了陳松。
但同樣,他也沒有放棄演講,他早已做好了獻身的準備,要用自己的血,激起天下人的怒火,焚燬燕家的霸業宏圖。
最終他被捕了!
陳松無奈,只能親手送這位堂兄上路。
陳信是在密室裡活活被打死的,燕東陽為了折服這位鐵血悍將,曾放話,只要陳信敢罵秦羿一句,就可以饒他不死,許以高官厚祿。
然而陳信至死不肯屈膝,在牢中每日痛罵燕東陽,割掉了舌頭,便用手指血寫,以致最後燕東陽砍斷了他的手腳,仍是無法令他屈服。
最後,陳松實在看不過眼,親手處決了這位鐵血義士!
類似於陳松、明月這種不怕死的義士,陳松見過太多,送走過太多,早已心痛到麻木了。
陳信、明月等人的反抗,對燕東陽在南方的統治殺傷力是無比巨大的,正是因為這些人的鮮血譜寫了一首首振奮人心的進行曲,秦幫的希望、仇恨之火,才能在每個人的心中發芽,否則,今日如何人心能如此這麼快光復。
他幫主秦侯守住了江山,明月、陳信這些人替秦侯守住了人心!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張大靈怒目喝問道。
“沒錯,我承認所有的指控,那些是確實存在的,天目昭昭,陳某不敢狡辯。”陳松坦然道。
張大靈突然有一種失落感,他多麼希望陳松能夠像無恥之徒一樣狡辯、吶喊,那樣他會用各種鐵證陳松現出原型,讓他醜陋的面孔昭告於天下。
然而,陳松的坦然,讓他不自在,那種痛苦無法直觀的從這人身上宣洩出來。
反倒讓張大靈覺的自己像個威逼利誘的劊子手,而陳松倒是成了凜然大氣的英雄好漢。
“你還是個人嗎?”
“畜生,陳信是你的堂兄,你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良心何在?”
“既然他已經全部招認了,我無話可說,侯爺,我申請行刑。”
張大靈恨的牙都碎了,轉過身向秦羿請求道。
“各位,你們如何看?”秦羿淡淡道。
“還等什麼,這等惡賊就該千刀萬剮了。”
“沒錯,請侯爺允許我執行十三刀之刑。”
眾人齊聲道。
秦羿站起身,深如潭水的瞳孔在眾人的呼喊聲中,驟然變冷,無比冰寒、決絕的吐出一個字:“準!”
陳松渾身一顫,看了秦羿一眼,旋即痛苦的垂下了眼簾。
“理事,刀來了!”
一個弟子託上了金盤,上面是一把寒光閃閃的一尺來的斷刃,斷刃上殘留的血痕,無不顯示這是一把飲了無數人鮮血的利刃。
“陳賊,你可知道這把刀的來頭?”張大靈痛喝道。
“不知。”
陳松搖頭道。
“這是明月戰至最後一刻的片刀,當日他沒能手刃了你和燕東陽,今天我來替他償願。”
張大靈從牙縫中蹦出冰冷的聲音。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