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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燼看向他還在滴水的頭髮：“怎麼不吹乾？”
林晏：“找不到吹風機。”
陸燼沒懷疑什麼，甚至沒想起來林晏在這住過幾天，起身道：“你坐著，我去找。”
林晏坐回沙發上，沒多久，就看到陸燼拿著吹風機出來。
陸燼避開林晏想來拿吹風機的手，“我幫你吹。”
林晏笑了：“服務很周到。”
陸燼給電吹風插上電，開啟了恆溫檔：“你喜歡嗎？”
林晏低著頭，擋住微紅的臉：“喜歡。”
他能猜到陸燼跟著他進來，所以刻意沒吹頭髮。
林晏喜歡跟他做一些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卻又羞於出口。
修長溫熱的手指在髮間穿梭，林晏頭皮有點發麻，忍不住說：“你不用那麼小心翼翼，我會癢。”
陸燼：“總不能在你頭上彈吉他。”
林晏：“……”
陸燼稍微加重了一些力道，又不小心扯住了林晏的頭髮。
林晏：“我原諒你。”
陸燼尷尬道：“我再練練。”
林晏頭髮短，很快就吹完了。
陸燼想把吹風機收起來，被林晏按住。
陸燼怔了怔，很快意識到了林晏的意思：“你想幫我吹？”
林晏用手指梳著頭髮，淡淡反問：“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陸燼繃不住笑：“你等我一下。”
他在客臥裡洗了澡。
浴室裡還留著林晏的味道，沐浴露是薄荷味的，聞起來有絲絲涼意。
這不是陸燼習慣用的沐浴露。
但陸燼還是用了，他想跟林晏有一樣的味道。
這個澡，陸燼洗得格外久。
他頭髮並不髒，幾乎天天洗，但是為了不出任何意外，陸燼足足洗了五遍。
確保每根頭髮上都沾著香味。
林晏打了幾把消消樂，一直打到快不耐煩，才聽見浴室水聲停了。
他聽見浴室門開，就把手機放下。
陸燼出來了。
帶著他剛衝過水、流著小水柱的頭。
他捧著臉盆，低著頭，一路小跑到林晏面前。
“吹吧！”
多吹會兒。
請他試試
林晏拿著吹風機, 直接哽住。
陸燼的頭髮嘩嘩淌著水，很快盆裡積攢了些。
他要是甩一甩頭髮，都能去過潑水節。
陸燼低著頭, 見林晏不懂, 好心提醒：“把按鈕推上去就能用。”
林晏：“你當我傻？”
陸燼：“那你動動？我脖子酸了。”
林晏：“你怎麼不在頭頂裝個水龍頭？”
陸燼沉默, 開始思考可能性，但他想了想那個畫面, 受不了：“太傻了。”
林晏：“……”
你以為你這樣好到哪裡去？
林晏該謝謝他沒有再拿個水瓢往頭上澆水。
他放下吹風機，小心地攏住他的頭髮，擠了擠, 把水擠幹。
林晏看著溼漉漉的手，直接往陸燼臉上抹了把。
陸燼：“……”
“蹲著。”
林晏留下一句, 去浴室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一點點擦拭陸燼的頭髮。
陸燼的頭髮很軟。
林晏認真地擦著，陸燼微微抬起頭, 角度關係，只能看到他微抿的唇。
唇角還有一處咬傷。
陸燼出聲問：“痛不痛？”
林晏沒反應過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