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是能要人命的,一陣一整神經的疼痛蔓延起來像有人拿著鋸子割裂著腦袋,硬生生像是要人劈裂成兩半。
秦恆渾渾噩噩,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呼吸困難,他開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困住了,痛苦到崩潰。
陳棲蹲下,他看著死氣沉沉靠在床頭上閉著眼的男人,輕聲道:「學長。」
秦恆閉著眼,沒有出聲。
陳棲依然輕輕道:「出去吃一點東西好不好?」
他語氣很輕柔,帶著些哄,像是怕驚動了面前的人一樣。
窗外是劈里啪啦作響的雨聲,臥室裡的男人依舊渾渾噩噩沒有動。
陳棲半蹲在男人面前,慢慢輕柔道:「我們去吃一點東西,然後再吃一點藥。」
「等外面雨停了,我們就去醫院,給醫生看了就會好的。」
秦恆緩緩睜開眼睛,眸子有些失焦,渾噩喃喃道:「不會好的……」
他不會好的。
陳棲耐心哄道:「會好的。」
秦恆眼眶驀然一紅,他有些崩潰,轉頭望著蹲在地上溫柔注視他的青年,嗓音哽咽昏沉喃喃道:「不會的……」
陳棲站了起來,他坐到床邊,伸手抱住了死氣沉沉有些崩潰的男人,溫柔道:「會好的,學長,會過去的。」
秦恆把頭埋在了青年肩上,感受到了溫熱肌膚,墜入情緒的深淵一點一點被拖拽出來,他微微痙攣,壓抑著傾斜而出的痛苦。
青年一遍一遍在他溫柔耳邊告訴他,會好的,一遍又一遍輕輕拍著他的背。
他這時候不是眾星捧月的秦小少爺,不是受人追捧的秦恆。
他這時候只是一個陷入崩潰情緒的頹廢自我厭棄的廢物。
但是面前的青年緊緊抱住他,一遍又一遍告訴他,他會好的。
情緒崩潰的男人緊緊閉著眼睛,背脊微微顫抖著,有溫熱的淚浸透了陳棲單薄的衣衫。
「檢測到目標任務秦恆心動,任務進度完成百分之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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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落著淅淅瀝瀝的雨,車裡的燕寰低頭看了一眼腕錶,然後抬頭看了面前宿舍進進出出的人。
沒有陳棲。
他眼神深了深,伸手拉開了車門。司機撐著黑傘,鞠身等候著,他長腿踏出車門,不知想到了什麼,轉頭對司機道:「拿把傘給我。」
司機連忙從車裡拿了把黑傘給燕寰,燕寰撐開黑傘,邁著長腿向宿舍樓下走去。
他今天穿得極為昂貴低調,周身氣息壓迫沉穩,一看便不是尋常人。
燕寰撐著黑傘,靜靜站在雨中等著他的小畫家回來,卻沒想到,沒看到他的小畫家,看到了某個小白臉。
那小白臉身邊也沒人,只一個人走著。
燕寰眸色動了動,不知想到了什麼,邁開長腿向那小白臉走去。
走過去的男人心裡閒閒想著,是該告訴這小白臉陳棲陪了他那麼多年呢?還是該告訴這小白臉陳棲對他有多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燕品如:我要讓這小白臉知道什麼叫做恃寵而驕。
此刻的燕品如還沒有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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