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毓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廉曉禮還火上澆油,“啊柳詞又被你惹生氣了。”
賀毓:“她才沒生氣呢。”
橘子散發著清新的氣息,賀毓當場就給剝了,她遞給一半給廉曉禮,廉曉禮卻只掰了一小瓣塞進嘴裡。
她的五官很精緻,嘴唇也是櫻桃小嘴,唇色都是天生的淡粉色,笑起來的時候帶著青澀的氣息。
“還是我給你的,你還給我。”
她和賀毓說。
賀毓揹著書包,“這有什麼的,柳詞走這麼快,所以你吃吧。”
這句話噎到了廉曉禮。
“賀毓。”
廉曉禮上前一步,幾乎要撞在賀毓面前,她抬眼看著高個子的女孩,路燈下賀毓的眉目顯得越發疏朗,男性和女性那種界限模糊起來,廉曉禮的眼神都蒙上了一層意味不明的感覺。
賀毓啊了一聲,她都能單手剝橘子,這個時候還是感覺氣氛不太對,“你幹嘛啦,要襲擊我?”
廉曉禮笑出了聲,伸手戳了一下賀毓還喊著橘瓣的臉,鼓鼓囊囊的。
“我在戳倉鼠。”
賀毓嘁了一聲,“你才是。”
伸手點在廉曉禮的額頭,然後轉身回家了,“你快回家吧,別告訴我你晚上回去也做卷子啊,你們也太努力了點。”
廉曉禮煞有其事地點頭,“我不寫,你明天抄什麼啊?”
賀毓伸手點了點額頭,飛出一個感謝的手勢,“謝謝大佬。”
她上樓上得飛快,而廉曉禮看門關上,又站在原地站了會,裝作不經意地抬眼,果不其然看到柳詞的窗戶剛合上的弧度。
她開心地回去了。
而賀毓費勁地收拾完躺在床上看漫畫,突然聽到了竹竿敲窗戶的聲音,開啟一看,柳詞站在窗邊。
“你要來?”
賀毓問。
柳詞點頭。
賀毓撓了撓頭,“可是我這樣沒辦法接住你啊,要不你往下面?”
柳詞搖頭。
牛都沒她倔!賀毓心想,柳詞的叛逆期是不是來了,和別人不一樣,只對她可見,還就知道折磨她。
還沒一米的距離,柳詞這個體能廢,跳遠都不能跳一米,卻能跨這樣的距離。
賀毓到底還是不放心,一隻手也去接柳詞,雙雙倒在地板上,她的頭磕到地板,咚的一聲。
“樓下的故意以為我又鬧事,回頭又跟我媽說我半夜不睡覺。”
賀毓被柳詞拉起來,倒在床上說。
她的頭髮還沒全乾,洗頭髮也費勁,地板上還有水痕,最後變成了柳詞坐在一邊給賀毓擦頭髮。
給狗順毛似的,賀毓還冒出了咕嚕聲。
“不寫考卷了啊?”
柳詞:“明天再寫。”
賀毓喔了一聲,“學霸就是牛逼,這麼有自信。”
被柳詞抓了頭髮,賀毓閉嘴了。
“不準每天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