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吉他。唯獨那眼裡寫滿了桀驁。
而手臂內側的紋身浮現,眼下的淚痣更是讓人挪不開眼。
也是在那天晚上,蘇芩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一個人可以在rap和vocal之間隨意的切換。
那低沉富有磁性的煙嗓,帶著哀傷與憂鬱,明明是在唱歌,卻又像是說著一則悲傷的故事緩緩而來。
燈光下,那眼神性感到讓人想要撕開他身上的黑t,深吻在他上下浮動的喉結上。
坐在臺下的蘇芩忍不住的屏住呼吸,連心跳都急促了。
“那個……似乎就是高三的夏池了吧?”
“居然能在這裡碰見他,聽說他已經輟學了,高三也不念了,天天混跡在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出息啊。”
“不念書了?那他豈不是……不參加高考了?”
“他還參加什麼高考啊,聽說前陣子一直管著他的姥爺去世了,他現在無父無母的,只能來酒吧賣賣唱賺點錢咯。”
輟學?姥爺去世?酒吧賣唱?
這一系列峰迴路轉的情節聽在蘇芩這個外人的耳朵裡,都忍不住的心頭一痛。
在他消失的這些天……夏池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蘇芩趁著同桌的人注意力都在玩鬧上,她藉口尿遁摸著黑繞著人來到後臺。
卻看見膀大腰圓的酒吧經理將夏池拉到後臺狠狠訓斥,讓他別把自己寫的那些個不入流的饒舌說唱放在臺上獻醜。
“你要說我就說我,別說我寫的歌,”少年執拗無比,非要為自己的歌據理力爭。
“我就說你寫的歌,怎麼了?”男人仰起頭,破口大罵:“這麼爛的歌誰會聽啊,還說什麼rap,字都嚼不清楚還做歌手,你就別做夢了!”
“我說了,別、說、我、的、歌!”少年俯視著面前的胖子,冷著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胖子先是被夏池冷然的態度驚到,但是轉念又想,這明明是自己看著的場子,哪裡輪得到一個小毛孩跟自己叫板。
“呵,我是說不得你寫的那些爛歌,你不是很橫呢麼,那從明天開始,你就別來了!”
一句話,便將夏池的後路斷的死死的。
躲在暗處的蘇芩忍不住的屏住呼息,她雙手捏成拳頭,指甲陷入手心,腦海裡閃過無數種夏池被辭退後的可能。
明明在她面前百般驕傲猖狂的少年,到如今卻在酒吧裡被一個陌生人隨意的奚落。
她的心好疼。
“你都聽到了?”等到酒吧的經理走後,後臺只剩下夏池的時候,他驀然出聲道。
蘇芩心頭忍不住一顫。
“既然聽到了,就出來,我又不吃人,你躲什麼躲。”
蘇芩最後磨磨蹭蹭的從幕布後面走了出來。
“對不起……”她小聲的向他道歉。
“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夏池挑了挑他英氣的斷眉,“難不成你還有通天的本事讓那老肥豬開了我不成?”
蘇芩趕緊忙不迭的搖頭。
“那不就行了,”夏池拾起自己的吉他,隨意找了階臺階坐下後擦拭吉他的弦。
“還愣在這兒幹嘛,等著我請你走嗎?”他衝著直直站著的蘇芩沒好氣的說道。
蘇芩卻不肯挪步,“夏池你……”她猶豫著,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聲。
“別同情我,”夏池對蘇芩抬手做了個“千萬別”的手勢,“我不知道外面風言風語把我傳成了什麼樣的悲劇色彩的人物,但是我不需要人同情,更不需要人可憐。”
那神情,看上去和曾經那副懟天懟地的模樣也沒什麼區別,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驕矜少年。
看他這副樣子,蘇芩稍稍放了心,只是轉念再想想,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