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似乎永遠都不懂,她被禁錮在這個房子裡的感受。猶如被剝奪了翅膀,連呼吸都跟著時間一起變得緩慢。
蘇芩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爭執,她避重就輕,將面前的碗筷遞到他的面前,“快點吃吧,吳譯還在樓下等著。”
她知道,這時候不管她說什麼,面前的男人也不會聽進去的。
“那就讓他等著,”夏池臉上帶著一抹孩子氣,“過來。”
夏池來了脾氣,他非要她坐在他腿上才甘願。
不但如此,他還要推高她的睡衣,露出纖細的四肢和平坦的小腹,任他玩弄。
蘇芩受不了,她左右躲閃,卻被他越困越緊。
直到身上的睡衣最後成了碎片,他抵著她的腰瀉出來,才總算放過她。
卻也在她的腰處留下了或青或紫的印記,甚至脖子裡也被咬的粉紅一片。
歡愛過後,蘇芩感到整個人身上都黏糊糊的,四肢酸澀的像是久未修調過的破弓,缺了潤滑。
面前的男人似乎感覺到了蘇芩情緒不高,他用鼻尖蹭著她的側頸,薄唇肆意的在她的肩胛流連不去,“乖,跟沈沐澤說,把工作辭了,我養的起。”
蘇芩是不會聽他的。
如今這份工作,算是唯一能證明,她和這個世界還算有聯絡的證據了。
若是再放棄,那麼她和他圈禁在家豢養的金絲雀又有什麼區別。
但是這一刻,想要反駁的蘇芩,只覺得她的身體彷彿被掏空了所有力氣,甚至連爭吵都覺得是耗費體力。
為了這件事情,他們之間吵了太多次了,吵到最後的結果,便是不歡而散。
她不想再為這些瑣碎的事情,去傷害兩個人的感情了。
因此蘇芩慢慢的撿起地上的破布,情緒冷靜到自己都覺得可怕,“我不會做其他的,只會帶模特。不做經紀人的話,那不然我重新回t臺做個模特。”
曾經的蘇芩,也是站在聚光燈下的模特,也是抹殺了太多攝影師菲林的靈感繆斯。
一顰一笑,一動一靜,嬉笑怒罵,都是被鏡頭追逐的焦點。
但是她為了他,都放棄了。
聽見蘇芩的話,夏池面色立刻冷了下來,隨後他扔了手裡的筷子,站起身來,冷冷的說了一句:“隨便你。”
說完便進了更衣間換衣服去了。
臥室的門被摔得砰砰作響。
蘇芩捏著自己的眉心,只覺得這件年來,他的脾氣是愈發的大了。
有時候,甚至連陪伴了他十年的自己,都覺得無比難哄。
若是有一天,她離開他了,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去無條件的包容他啊。
除去夏池的爸媽,不,不用除去,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了。
十六歲到二十六歲,她陪他一路走來的這十年,不會再有人比她更懂他了。
只是每每湧起這個念頭的時候,蘇芩又在下一秒的否定自己。
若是自己離開了,怕是他的身邊,撲滿了成山成海的小姑娘,光是網路上吵著鬧著要給他生猴子的那些粉頭,就數不勝數。
她算什麼呢,不過是個過氣的不知名的小模特罷了。
和這個全網的頂級流量,全娛樂圈的常青樹比起來,又算得上什麼呢?
如今的夏池,早已經不再是那個躲在地下酒吧裡,揹著一把吉他駐唱的少年了。
大概唯一不變的,是偶爾在鏡頭下,浮光掠影閃爍過的,手臂內側的紋身,和眼下的那顆淚痣。
只是想到此,蘇芩這顆沉沉暮靄般蒼老的心裡,湧出陣陣的甜蜜。
那個在昏暗的酒吧裡,穿著簡單的黑t,破洞牛仔褲,劉海垂落在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