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魔鬼,不能得罪,不能嘲笑,放大鏡什麼的,佛系就好,要是這哥們改天帶來一個高倍顯微鏡,誰能受得了?
賀之斐結巴道:“你、你……這放大鏡哪來的?”
“酒店員工拿的,你知道,這裡癖好特殊的顧客不少。”顧漾指了指不遠處的監控錄影,“也許再過幾天,知名組合員用放大鏡觀察第三條腿的訊息還能上新聞呢。”
好毒!
賀之斐小心翼翼地往後遊了遊,不想直面顧漾的臉。
陸然和紀書舟都不約而同地收斂起囂張的氣息。
這一刻,他們深深明白,他們就算囂張,也是囂張不過面前這個男人的。
他是魔鬼的爺爺。
賀之斐老老實實地在游泳池裡玩了一圈,蘇綠甚至能看出來,這傢伙寧願在隔壁的兒童區玩耍,都不願意和顧漾靠得太近。
她回酒店換了一身衣服,也不去泳池邊上了,就在房間裡琢磨起了新歌。
經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蘇綠心裡已經有了很多對《重生》這首歌的想法,歌詞在她腦海中轉來轉去,旋律也開始有了輪廓,但蘇綠更清楚的是,她心中所想的東西和《重生》的最終版本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它必須不是一首簡單的歌,不是口水歌,必須是經典。
蘇綠靜靜地撥著吉他弦,任由清脆的樂聲在房間裡迴盪,遠處是一片澄澈的海,一眼望不到盡頭。
風帶著海水的溼潤,充斥在蘇綠鼻尖。
一剎那間,蘇綠腦海中忽然浮現無數念頭。
她的過去和將來,死亡和重生,通通被海浪裹著,湧進她的思維裡。
“在火海中醒來。”
“遭受謾罵和背叛。”
“死的大門已開啟。”
“用力掙扎和呼喊。”
“無用。”“無用。”
“……”
蘇綠的筆記本上寫了很多毫無意義的句子,但慢慢地,這些句子串成了一條清晰的線,蘇綠心中的譜子也有了模糊的一段。
季筠和秦楓的身影慢慢閃現,吉他聲中表達的情緒也越低沉。
蘇綠只覺得情緒很悶,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堵著,不似《初戀》那首歌裡的情緒,如果說《初戀》裡的悶是一種悵惘與失落的話,《重生》裡的悶就是徹頭徹尾的絕望。
蘇綠卻沒有因為這一刻的情緒而停下動作,事實上,她等的就是這一刻,情緒到達巔峰,心中的絕望、恐懼、憤怒……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死亡。
這是死亡的前一刻,死過之後,才是《重生》。
這是她對《重生》這首歌的定義。
終於,最後一個音符落了下來。
蘇綠從未想過,惹得她心神不寧許久的《重生》居然在這麼一種狀態下被完成了,當它被完整寫出來的這一剎那,蘇綠髮現,它根本沒有被修改的必要。
它的每一個旋律都是那樣的渾然天成恰到好處,多加修飾是累贅,減少一些內容則顯空蕩。
毫無疑問,它就是蘇綠理想中的歌謠。
當她從漫天火光中醒來的那一刻,這首歌所表達的情緒一直緊緊纏繞著她。
這首歌既可以叫《重生》,也可以叫《蘇綠》。
第95章 突然
在酒店待了一天,當天晚上,e·f·l五人齊齊出現在潮流音樂獎紅毯上。
五人均是一身休閒的淺藍色牛仔服搭配運動鞋,清爽又幹淨,和其他明星動輒名牌車接送不同,e·f·l是從一輛極低調的黑色汽車上下來的,下車的那一瞬間,記者們和現場的多數粉絲根本沒注意到車上下來的是誰。
然而,就在這一刻,紅毯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