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背叛是永恆存在的啊!」瑪奇這麼輕輕的嘆了口氣,感慨了一句,隨即手一揚,念線在空中飛舞,一隻粗壯的屬於成年男人的手臂頓時伴隨著噴湧而出的血液甩到一旁。
「啊啊啊啊啊啊啊!!!!!!!!!!」悽厲的慘叫聲在房間中響起。
媽媽桑被嚇得不停的往角落裡縮,即便是脖子上的念線已經勒出了血痕,也不敢靠過去。
「雖然對你說的那個有點興趣,但是我啊,可是言而有信的人呢!」若是平時媽媽桑聽到這般稚氣嬌嫩的嗓音,必定會把這個孩子捧成最出名的歌姬,但是現在她卻彷彿聽到了魔鬼的低吟一般。
隨隨便便砍掉一個人的手臂,就算是素來嚴苛的鳴屋,都不會這樣對待不聽話的孩子,他們對剛收回來的,心還野著,總是想要逃跑的孩子總會有教導的她們服服帖帖的辦法。
更何況,這個看起來只是因為隨口的一句話,因為一時興起,就絞斷了一個男人的手臂的幼女,渾身上下散發著比她見過的、接待過的所有擁有強大武力的男人都要危險的氣勢。
「你在害怕什麼呢?你們這種地方教訓不聽話的孩子不是常有的事嗎?」瑪奇略帶不解的看著媽媽桑,這不就是她們自己也會用的手段嗎?
怎麼,用在別人身上,就是可以隨便打罵,輪到自己身上,為什麼反而覺得害怕了呢?
「下藥強迫接客,不聽話想要逃跑就打斷腿,這——不就是你們的慣用手段嗎?」瑪奇冷冷的看著穿著華麗和服的媽媽桑,她只是淚流滿面的,瑟瑟發抖,默不作聲。
但是,這並不是因為她後悔曾經那麼對那些孩子了,她只是在害怕,自己也會像山田一樣,被絞斷了手罷了。
總以為在流星街生活很艱難,出了流星街才發現,底層的人,都是一樣的。
像野狗一樣苟延殘喘地活著。
坐在長廊上抱著雙膝的桃井五月看著朦朧的月光險些就要睡著了,裡面的說話聲不大,她雖然聽到點聲音,但是卻沒辦法聽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直到那個叫山田的男人一聲慘叫頓時驚醒了桃井五月,她驚慌的回頭看了看,似乎有什麼東西濺上了木格拉門,透過裡面昏黃的燈光,隱隱可以看見是暗色的液體。
桃井五月頓時有些不安,她深吸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在裡面做什麼,但是她對她沒有惡意,不然她也不會把這件和服單衣扒拉下來給她穿上。
裡面的人怎麼樣都好,都是邪惡的人販子,與她無關。
她甚至有些惡意的想著,當初那個哭鬧不安的孩子也是叫的這麼悽慘的,他卻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現在這只不過是,惡報罷了!
桃井五月正這麼想著突然聽到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彷彿就在牆外,她扶著柱子想站起來過去看看,卻見一輛黑色的機車突然騎著牆竄了上來,停在了牆沿上。
「喂,瑪奇在裡面嗎?」頭戴禮帽長相俊美的少年惡聲惡氣地對桃井五月道。
粉發的少女默默的拽緊了身上的衣服,她不知道這個少年是來幫忙的,還是跟綁架犯是一夥的,即便猜到瑪奇大概指的就是那個紫發幼女的名字,她也不會出聲。
中原中也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一提車頭,狠擰把手,泛著紅光的機車毫不費力的從牆上飛躍下來,直接撞開了木格拉門沖了進去。
聽到機車聲音的瑪奇立刻閃到一邊,對衝進來的中原中也抬了抬手,「來了啊,中也。」
瑪奇低頭看了眼山田和媽媽桑,手一揚,念線瞬間把兩人從頭捆到腳,「青牙組似乎藏了什麼好東西,這個傢伙以為我們是為那個而來的。」
「哈?」中原中也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山田兩人,嗤笑了一聲,「誰會為了那種東西就決定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