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時間,閃電跟他們四個就熟悉了,蘇慢把它帶出去,它也不會亂跑。又是一個週日,蘇慢他們四個終於可以一起上山,撿柴禾,採蘑菇,摘黃花菜。
蘇慢一直跟糖包在一起,兄弟倆分散開撿柴,四人距離並不遠,等姐妹倆和蘇向東匯合時,在附近怎麼找都找不到蘇向南。
蘇慢趕緊派出閃電去找,不出五分鐘,閃電跑了回來,帶著蘇慢他們往某個方向跑。
原來蘇向南掉進了一個洞裡,他正在洞裡罵:「哎呦,誰這麼缺德,在這裡挖洞。」聽他的聲音,沒摔壞。
「很奇怪,這洞明明原來沒有的,難道是地陷?或者有人在這裡取土。」蘇慢疑惑地說。
蘇向南是人跟柴一塊掉下去的,他爬起來,卸下背上的柴,卯足了勁往上舉,蘇慢跟蘇向東放下各自的東西,齊心協力把柴禾拉上來,又把蘇向南拽了上來。
蘇向南只是胳膊磕破了點皮,他拍拍身上的土,嘴裡還在罵。
蘇向東仔細看了看那洞說:「這應該是盜洞,這山上偶爾會有盜洞。」
「盜洞?」蘇慢疑惑地問。感覺好像不是穿進年代文裡,而是穿進盜墓文裡了。
蘇向東肯定地說:「你還記得那個傳說不,這裡原來不叫大柳樹生產隊,叫娘娘莊,有一座娘娘的墳墓。」
原主的記憶裡有這事,蘇慢想起來了。這盜洞就是有些人想挖娘娘墳裡的東西。而且根據書裡所寫,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跟廖紅規有關。
蘇慢早就覺得這人討厭,對她來說是個極大威脅,而且身上存在很多問題,希望能想出什麼辦法把他拉下馬,可她不懂運動,也不懂政治,不可能從這方面入手,但這盜洞提醒了她,廖紅規犯過的另外一個重大錯誤可以拿出來大做文章。
但她不可能平白無故揭發他,她需要一個契機,她也想不到這機會來得這麼快。
看蘇慢沉默不語,蘇向東說:「姐,走咱們回去吧。」
蘇慢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笑笑說:「走吧。」
她推了一把正在研究盜洞的蘇向南說:「多虧你掉了進去。」
蘇向南吃驚不已:「你說啥,你偏心,要是蘇向東掉進去你不會這麼說。」
蘇慢笑他:「明明有土堆,蘇向東會看路,不會掉進去。」
回到家,到了做午飯時間,兄弟倆自告奮勇做飯,蘇慢有意培養他們倆生活能力,即便飯做得不好吃也不會多說。
她叫糖包餵雞餵鵝餵狗,自己把採摘的黃花菜和蘑菇晾好,又把吃不完的倭瓜、西葫蘆等蔬菜晾成菜乾,留著冬天吃。
吃過午飯,兄弟倆開炭窯,把燒好的炭取出,存放在舊廟的空房間裡,又放新的粗樹枝進去燒。忙完之後,他們四個又一起去自留地除草,一下午幹體力活,舒活筋骨,這些活兒蘇慢沒幹膩,還覺得有點田園之樂。
傍晚的時候,眼見著天陰了下來,蘇慢把所有東西都收進屋內,又檢查了雞、鵝和狗窩,確認沒有問題,等他們都睡下的時候,下起雷雨來了。
舊廟在風口上,狂風呼呼刮過,雷鳴閃電裹挾著花生粒大的雨點子噼裡啪啦砸向大地。多虧他們搬到這裡,這舊廟修葺後很結實,要是繼續住在茅草屋肯定會擔心房子倒塌。
蘇慢摟著糖包,兩人睡得香甜。到了後半夜,雨勢漸歇,偶爾還有電閃雷鳴,但明顯沒有最開始那麼可怕。
蘇慢半夜醒來,聽了會兒雨聲,正要再次入睡,朦朧中好像聽見呼救聲。有雨聲幹擾,她聽得並不真切,豎起耳朵仔細聽,好像又聽見一聲呼救。
聲音似乎從西邊傳來,西邊是陸原他們住的牛棚,也是破舊的茅草房,不會是禁不住暴風雨,倒塌了吧。
蘇慢一下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