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爺監國,做了很多事。朝中大臣……索額圖還在世的時候,那時候朝中上下對這位太子都是青睞有加。覺得大清基業能延續輝煌。”
“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太子就成了一個符號。他再也不參與政事了,也不監國了。索額圖去後,他連奏摺都看的極少了。”
“明明也不年輕了,卻天天困在毓慶宮裡唸書。”
“到如今,老大咄咄逼人。他一退再退。”十四爺拉過曲迆抱住:“他沒退路了。”
曲迆心一顫:“奴才不懂。”
“堂堂一國太子,被逼迫至此。”十四爺輕聲道:“誰錯了呢?”
這話,並不是問曲迆,只是隨便問問,或者是問自己吧。
曲迆心裡想,皇族的人就是這樣的。
至尊的只有一個人。
你要是甘心做個富貴閒人也就罷了,如果你不肯,你要爭,就要預設這個規則。
從古至今,死在爭奪皇位的路上的人,不知凡幾。
太子爺再好,可他襁褓冊立,就註定是別人眼中釘。
就算他不想爭也沒用的,他做過了太子,就永遠不可能再過安穩的富貴閒人生活了。
從這方面說,太子真的是退無可退的……
許久後,十四爺才道:“想什麼呢不說話?”
“腿麻了……”曲迆無辜。
十四爺笑起來,敲她頭:“傻子。”
他是坐著的,抱著她,她站著的。
這是站久了。
曲迆就伸手,在十四爺臉上戳了一下,然後坐在十四爺腿上了。
有點害羞的眨眼看十四爺。
十四爺又抱住她:“給你揉揉腿?”
曲迆搖搖頭,也沒那麼麻。
“帶你出去走走?”
曲迆點頭:“嗯。”
“那換衣裳去吧,帶你去騎馬。”十四爺道。
曲迆高興起來,當即就帶著雲雀回去更衣了。
換了輕便的衣裳,急著來了。
十四爺瞧著牽她的手,一起出去了。
十四爺帶著,自然走多遠都行。
曲迆是不會騎馬的,七歲就進宮了,就算小時候也是滿人家庭,但那時候家裡窮啊。哪有馬?
全家上下就一頭騾子。
十四爺馬術自然是好的。
也不放曲迆自己去學,就道:“爺帶你?”
“那……那馬能受得了麼?”
十四爺笑出聲:“來吧,你才幾斤重。”
說著,直接把她抱上馬背去了。
曲迆抓緊馬鬃,被十四爺拍手:“別抓馬鬃,它也疼。”
曲迆忙鬆手,十四爺已經上來了。
背後有了依靠,曲迆就放鬆多了。
十四爺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拉著馬韁,就喊了一聲。
馬兒踢踢踏踏就跑出去了。
速度不快,曲迆還是有點怕,不過好在十四爺抱著她呢。
十四爺看她這樣就道:“看景兒,別緊張。”
曲迆聽話的看著四周,漸漸放鬆下來。
馬兒一直都跑的不快,兩個人就在一片地方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