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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圖格格自己還沒意識到,想到能好也放心多了。
等送走了郎中,她才發現,那藥第一次吃半個月,還得再看一次郎中。
到底有點愁:“也不好總是叫郎中來。”
郎中都不好經常叫,太醫就更別提了。
格格們本來就沒資格看太醫的。
伊格格和曲格格能看,是因為她們一個有寵,一個有孩子的。
當然瑚圖格格要能直接求十四爺,也不見得就不能,但是她又哪裡敢?
如今的女眷都是一樣的,沒有一個敢在不得寵的時候就提要求。
這是悲哀。
可也是這個時代後宅女子預設的規則。
瑚圖格格這裡開了藥,這回是福晉給的。
下回,她肯定也不好意思找福晉了,自己有錢就自己看吧。
採萍回去回話:“郎中說就是小病,吃藥調理就好了。奴才還以為是多嚴重呢。”
“也別小瞧了這病,你不記得?劉氏多少年懷不上,就因為這個。”完顏氏說的是她阿瑪的一個妾室,姓劉。
就因為不能有孕,後來就失寵了。
“那也是,那這麼說的話,這瑚圖格格子嗣上艱難了。”採萍道。
“一個格格,生不生也不是什麼要緊事。”福晉也不是很在乎這事。
第二天時候,曲迆就來看望瑚圖格格了。
本來不必來的,只是因之前她病了瑚圖格格也看她的緣故。
一進來,就聞見了藥味。正是剛喝藥。
瑚圖格格看著臉色蠟黃,人也瘦了一些。
“妹妹來了?”
“給姐姐請安了。”曲迆一福身。
“快坐,不知妹妹來,我這還沒收拾好。”她倒也梳頭了,只是首飾還沒戴上。
是我來早了,姐姐病著,歇著要緊。
曲迆一句也不問病情,因為這不是別的病,問了太敏感。
所以坐了一會,留下點心就走了。
出去後,雲錦道:“瑚圖格格這身子看來是不大行,她都不怎麼伺候主子爺,如今又是這上頭的毛病,只怕以後子嗣艱難。”
曲迆點頭,心想後院女子無子無寵,那日子就很是沒法說了。
不過別人的事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她自有自己的日子過。
十月裡的時候,太子朋黨,太子苛責老臣,太子對大臣口出狂言的訊息就甚囂塵上。
太子本人沒什麼反應,也可能他知道的反倒不多。
朝中說這個的多,但是真要是上摺子彈劾,那如今還是不能。
而康熙爺呢,聽了也不發表意見,反倒是越發疼愛起直郡王,十日裡,有七八日直郡王午膳都在乾清宮吃的。
就連早就多少年不承寵的惠妃,都因為跟直郡王提起她想起她,就頻頻賞賜她。
大概是實在得意了,她索性出錢,請宮裡的女眷看戲。
本來是內部活動來著,可慢慢就發展出來了。
到了宮裡來人,請十四福晉進宮看戲,已經成了惠妃娘娘和善,請宮裡外女眷一起看戲呢。
這就很有趣。她本人絕不可能這麼放肆,畢竟是伺候了萬歲爺半輩子的人了。
可架不住她過的如意了,就有人不樂意了。
只是貴妃,榮妃,德妃,宜妃都不是好惹的,她們是不會怎麼下手害她。
可要能叫她不高興,叫她下不來臺,那這四位可太樂意了。
而且,如今從太子往下,就沒有一個皇阿哥比她兒子得意的。
這些個做額孃的,哪個高興?
所以一層一層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