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裡沒伺候好主子爺?人家瑚嬤嬤就從不這樣。”
曲迆一邊聽著七喜叨叨一邊更衣。
她今兒穿著一身深粉色的棉衣,外頭是同色的小馬甲。
宮女不像太監,有固定的衣裳。
宮女們衣裳簡單,但是分的不細,大半隻看質地,不看顏色。
當然了,宮女們也不敢穿的太豔麗就是了。
冬天一般都是粉色,玫紅色,淺紫色,秋香色這樣的顏色。繡花也小小的。
夏天再加個湖水綠和湖水藍這樣。
還好曲迆冬天的棉衣有好幾身,換也沒事,溼的那件也不用怎麼洗,就晾乾還能穿幾天。
“彆氣了,咱們是小丫頭,她是奶嬤嬤。不一樣的。等以後出去了,寬敞了,各做各的事,就沒這麼容易撞見了。”
七喜嘆氣:“都要等不及了,還有好幾個月呢。”
曲迆笑了笑,拍她的肩膀。
換好了還得繼續回去當值。
這回,她倒是不急著進屋了。
就在廊下站著。
聽著吉嬤嬤說著府裡的事,等又過了一刻鐘左右,吉嬤嬤才出來。
一出來就瞧見她了,瞪了一眼就走。
她剛走遠,屋裡十四爺就叫曲迆進去。
曲迆進去,十四爺見她換了一身衣裳就笑:“你倒也有得換。”
這也不是嘲笑她,是宮裡丫頭還真不見得每個人都有那麼多冬衣。
別說是宮女兒們,就是嬪妃們,只要是位份低,不受寵的,到了冬天也不敢輕易洗衣裳。
這時候的布料好看,但是不結實,輕易就洗壞了。
要是趕上天氣不好,洗了就沒得換。
“奴才剛入冬那時候就做了幾身。”曲迆道。
“沒燙著吧?”十四爺問。
“多謝十四爺關心,奴婢沒有燙著,衣裳厚呢。只是摔壞了爺的一個好茶碗。”曲迆道。
“什麼好的。”十四爺輕輕嗤笑了一聲。
“既然沒事,就磨墨吧,爺該好好做功課了。”十四爺站起身。
曲迆應了,就照舊磨墨。
十四爺雖然是重來一世,可這小時候唸書的作業卻不容易。
饒是重來,也依舊是犯愁的。他就不是個唸書的料子。
半下午時候,十四爺又去了無逸齋。
百合與芍藥將十四爺的貼身裡衣洗了,一邊洗一邊說話。
“吉嬤嬤也是老糊塗的,偏跟曲迆和七喜過不去。”百合翻白眼。
“你當人老了都能活明白啊,她就越活越回去的。”芍藥笑道。
“不過人家對十四爺是一門心思的忠心,還好曲迆是個老實懂事的。不然這要鬧起來,嘖,那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