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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錯,但也沒什麼價值。
他用他冷平的聲音往下念著,只是……
不就是個破會,發言稿寫這麼長幹什麼?
而且怎麼越念越不對勁?
什麼“榮幸參加”“感謝主辦方”之類的套話也就罷了,“一同展望行業未來”“友好交流共同進步”之類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裴恕越念,眼皮跳得越厲害。
本就不多的耐心在迅速消耗。
他越念越慢,在唸到“希望能與大家攜手同心,以行動建設和諧行業”時,終於徹底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盯著手裡這頁紙。
會場裡所有人都不由納悶:“怎麼忽然停了?”
臺旁的主持人見他站那兒半天不動,也生出幾分困惑,想走上前去詢問他是否需要什麼幫助。
然而就在這時,裴恕忽然抬起頭來,向臺下看了一眼。
林蔻蔻跟孫克誠在聽見他停下來時,便頓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現在見他目光掃下來,更是心中警報拉響——
不好,這祖宗想搞事情!
可他們在臺下,能有什麼辦法?
二人眼睜睜看著裴恕搭下眼簾,竟直接將那頁發言稿一撕!
刺耳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全場。
同時響起的,還有裴恕那不無傲慢的聲音:“算了吧,這種場面話拿出去騙三歲小孩都沒人信。我們行業,每一單每個職位只有一位候選人能入職,也只有一位獵頭顧問能勝出。當獵頭是沒有中間選項的,要麼成功,要麼失敗。你贏我就會輸,你輸我才能贏,是你死我亡的競爭,跟‘和諧’兩個字從來沒有半點關係!”
原本的在聽的,全都張大嘴巴;
原本在看手機的,不由驚愕抬頭。
就像是在昏昏欲睡的夏日午後,忽然間一桶水從頭給人潑下來,所有人瞬間什麼睡意都沒有了,也不感到無聊了。
只有孫克誠,忽感心肌梗塞,恨不得趕緊給自己掐人中。
這什麼場合啊!
發言稿寫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間翻臉又他媽搞起騷操作來!
林蔻蔻進歧路以後還是頭回親眼見證這種場面,遠遠坐在臺下,看著臺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裴恕卻是這時候才感覺到舒服了,只想:誰寫的垃圾發言稿,回頭問清楚,下個月降他工錢!
臺下眾人的反應,他看在眼中。
前排坐的獵協主席已經一臉呆滯,國際獵頭聯盟的評估小組都看著他小聲說話。
然而裴恕不在乎。
他直接把那頁發言稿團成個紙團,隨手扔在發言臺上,淡淡道:“來都來了,明人不說暗話——這屆金飛賊,我代表歧路,先替大家收了。”
莊擇
全場寂靜了。
站在臺邊還想上去救場的主持人,笑容突然僵硬;從裴恕撕了發言稿開始就不斷擦冷汗的陳志山,神情頓時呆滯;會場裡來自天南海北的眾多獵頭更是嘴角抽搐,很難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代表歧路,先收金飛賊?
賽程都還沒開始,怎麼敢放出如此狂言!
別說那些原本就對金飛賊獎有些想法的大公司獵頭了,就算是那些只是來湊熱鬧參加一下大會的普通獵頭,都忍不住在心裡咆哮。
一個人,一張嘴,他裴恕敢挑釁全場!
下面坐的孫克誠人已經麻了,就是見慣大風大浪的林蔻蔻也陷入沉默,歧路全體參會人員更是遭受到來自周遭同行異樣的目光注視,這時恨不得把“老闆行為與打工人無關”幾個字刻在腦門上,裝作不認識。
全場唯一一處情緒比較平穩的區域,可能得算銳方和途瑞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