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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對她和林蔻蔻的溝通情況十分清楚。
沈心當即感了興趣,但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疑慮:“你和林蔻蔻不是同公司的嗎?”
裴恕在電話裡平靜地回答:“同公司也可以有競爭,不影響的。”
掛掉電話時,沈心只想,大概又是re大會出了什麼新的遊戲規則,其餘的倒也並沒有太在意。
她答應了裴恕今天十一點見面,時間其實安排在和林蔻蔻的見面之後。
只是沒想到,裴恕提前來了。
而從剛才他與林蔻蔻的交涉來看,巧合的機率極低,故意的可能極大。
且這兩人三言兩語都是話裡有話、夾槍帶棒,身為旁觀者都能感覺到那股洶湧的暗潮。
或許,不是re大會遊戲規則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沈心便笑了:“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事總監,竟然能同時勞動二位來挖,恐怕今天之後身價就得暴漲了。那麼故事,從哪兒開始呢?”
林蔻蔻看了一眼裴恕,當仁不讓地先開口:“從施定青這個人開始吧。”
裴恕沒反駁,只聽著。
林蔻蔻道:“沈總監調查過我,應該知道,施定青曾是我大學時候的老師,教的就是院系里人力資源管理的相關課程。隔壁勞動經濟學的課一堂坐不到一半人,她的課不需要點名也幾乎能坐滿。但在高等院校這種地方,講課再好,也不代表就能拿到匹配的教職。裡面涉及到的東西很複雜,學術論文,高校關係,學閥……總之,在學校已經待了這麼多年,她仍舊只是個副教授。”
高等院校裡的教職屬於事業編制,其擁擠程度和考評難度比起考公務員也不遑多讓。
就算平時不接觸這個領域,但林蔻蔻簡單一說,沈心也能大概瞭解。
她道:“這種環境,能力和位置不是嚴格匹配的。所以她想離開?”
林蔻蔻點了點頭:“大學前兩年她教我們,因為某件事幫過我,所以我一直有和她保持斷斷續續的聯絡。大四畢業實習,我當獵頭,要為一傢俬募機構的人力資源部門物色一位熟知人力管理的外部顧問。”
那一年,她其實並沒有很快找到合心意的工作。
但在上海街頭的咖啡館坐上一下午,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林蔻蔻就是坐在那兒的時候,聽見隔壁桌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對著對面的人發火,質問對方給的候選人為這麼這麼差。
對面明顯是位獵頭顧問,解釋了很長的一番。
林蔻蔻也由此知道了來龍去脈。
那男人是私募機構的管理層,但目前需要一位局外人從客觀的角度梳理機構的人事狀況,然而獵頭顧問推薦的人選他都不滿意。
幾乎在聽見這單case的瞬間,她腦海裡就蹦出了一個人選。
那對她來說,是一個近乎奇蹟的下午——
她毛遂自薦了。
但不是向那名私募機構的管理層,而是向那名垂頭喪氣離開、幾乎要放棄這一單的獵頭顧問!
即便是初出茅廬,林蔻蔻也是冷靜且清醒的。她當然不會狂妄到向那名私募機構的高管自薦,這種動輒掌握好幾百億資金流向的大佬,憑什麼相信一個甚至都還沒畢業的菜鳥?
只要他們願意,大把的頂尖獵頭願意為他們效力。
可那名獵頭就不一樣了。
他是乙方,是打工人,在客戶對他推薦的人選不滿意的情況下,他隨時面臨失去這單case的風險。而壓力,往往會導致一個人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治——
他更有可能接受林蔻蔻的自薦,哪怕她過往的履歷幾乎是一張白紙。
他們簽訂了合同,林蔻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