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秋風中,關又又一臉茫然,轉頭看向了氣喘吁吁的馬奈。
“是...有什麼事麼?”關又又在風中有些凌亂,她的髮梢在額前再次滑落,髮色枯槁,她的面容清冷的讓人難以捉摸。只是輕輕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淡薄的不屑從眉眼間流露。
“你,你知道阿凋嗎?”馬奈問道。
“阿凋?是?”關又又沉思了片刻,她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奇怪的名字,有些侷促。
“不知道。”關又又幹脆回答。
“哦,那沒什麼了,抱歉如此打擾,但還是想問一下,可否方便加個微信?”馬奈有些猶豫。
墜落的梧桐葉,像是失魂落魄的舞者,在空中旋轉,飄到了馬奈的肩頭,關又又伸手輕輕地將那枯萎的葉片拍落,嘴角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謝謝你,叫住我。本來,我是去死的。”她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是在表達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馬奈瞳孔猛地震顫了一下,收縮的瞳孔又恢復了原樣,結巴的神情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打算自殺?”馬奈小聲詢問。
“對呀,你看,要不是你叫住了我,我已經閉眼走上了這條馬路了。”關又又伸手指向前方,毫無血色的手指指向的前方,面前的車流快速穿梭,根本沒有急剎的空間和可能。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馬奈背後的冷汗讓他有些語無倫次。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討厭罷了。”
“討厭什麼?”
“當然是這個世界嘍。”
關又又不屑的看著眼前的萬家燈火和熱鬧的人群,還有鳴笛聲一片的車流,悻悻道。
“我也是,很討厭這個世界。不如......”馬奈頓了頓語氣接著道“我們聯手,把錯誤的人和事都給糾正回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馬奈挑眉,眼神裡起了一絲殺意。
關又又從馬奈的雙眸中看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野心。
這野心,正是她所沒有的,也是她所需要的。
“好,我感興趣。”她眼神冰冷,明眸之中沒有一絲撼動。
......
正如同牛樂的證詞那樣,梁飛飛沒有任何的處分。他只是被領導安排了一個短暫的休假,以作調整。
梁飛飛難得偷得半日閒,還是到了醫院去照顧板寸。
夏飛沉和王蕾也沒閒著,倆人偷偷摸摸的私下裡給板寸手傷的修復,做出了一個可行性的方案。
梁飛飛削著蘋果皮,他倒是看好夏飛沉這小子。看著他跟自己的妹妹還挺投緣,心裡打起了小算盤。“小夏,聽說你是醫學院的高材生,不知道對我們家小蕾評價怎麼樣啊?”
“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王蕾有些不悅的看了眼梁飛飛。
“嘖,你這小丫頭片子,大人說話,插什麼嘴。”梁飛飛不甘示弱道。
“我說大哥啊,我跟你都是同輩的,這小子應該坐小孩那桌才對吧。”王蕾瞪了眼梁飛飛。
“額...要是非要這麼說的話呢......”梁飛飛突然語塞“也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安靜的坐在了板寸的床邊。不再言語。
凌空半響,周身安靜無語,突然,夏飛沉語氣堅定道:“我、我覺得...王蕾很正直,很優秀。”
板寸再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尼瑪......這小子真的是,油鹽不進啊!
病房中,安靜的落根針都能聽到,除了夏飛沉,其他人侷促中略帶無語,尷尬的都快用腳摳出一個別墅區了。
啪——
病房的門,猛地開啟。巨大的響聲如同驚雷,將這尷尬的氣氛瞬間打破。
來人,是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