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到了牛樂的住處,找通陽的事情也只能暫緩了。
牛樂和林賓白倆人的心裡,都各自沉了塊巨大的石頭。誰也不想說話,感覺從洞底回來後,他倆的心裡都吃上了勁兒,說不出來的一種沉悶的壓抑感,令他們各自都疲憊不堪。
師父死了,師兄也失蹤了。
林賓白嘆氣,失魂落魄的坐在牛樂家客廳的沙發上,空洞的看向窗外,一副死氣沉沉的感覺。
牛樂端著剛泡的兩杯茶,坐到了他的旁邊,也抬眼眺望窗外的天空。
除了有幾隻灰色的鳥匆忙的飛過樓頂四周,灰色的天空陰沉的讓人有些憋悶以外,其他的就是一片冬日裡的死氣沉沉。
“也沒什麼好看的啊?”牛樂嘆氣,收回遠眺的目光,將目光輕輕的轉移到了手裡的茶杯上。幾片茶葉在杯底沉浮,如同他倆奔波的命運。
“哎......”林賓白也嘆了口氣,回頭接過牛樂手中的茶杯,皺了皺眉,“你說,通陽會不會已經死了?”
牛樂皺眉,眼神裡劃過一絲悲傷。
但隨即的還是將話題儘量挑開,“我覺得不會,畢竟,他還有那個天心十道的指標傍身,而且,他那麼聰明。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掉吧?!”
林賓白怔了一下,沒有接牛樂寬慰他的話。
下午的時候,天氣暖和了一些,牛樂提議,讓林賓白跟他一起去城東最大的圖書館,去查閱一下關於那個城西,‘南平灣酒店’的資料。
他尋思著,不管怎樣,那個地方肯定發生過一些奇怪的事情,鑑於他們遇到的怪事都跟酒店有關,而且就在那酒店的地底。
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查出一些關於紅蟲的資訊。
就這樣,林賓白也深表認同。
倆人隨即便前往了,城東、大白山街的‘力鼎書城’。
都說圖書館是個很陰的地方,加之現在閒來去圖書館看書的人又少得可憐。
倆人一進圖書館的大門,便被一種說不出的陰冷感包圍了。
放眼望去,碩大的圖書館裡,寥寥無幾的幾個老人在書架前徘徊,剩餘的就是穿著藍色工作馬甲的圖書管理員了。
有幾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好似在用手機拍照,查詢專業上的資料。
其餘的,就是那擺放整齊的書架,高大的好像要戳到了天花板上,令人感覺有些冷清的過頭。
林賓白看了眼一旁的牛樂,倆人無奈的對視了兩眼,沒有過多的交流。
牛樂巡視了一週,也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那個人的身影。於是,快步的走向了一個身材較好的女人身邊,那是一個年輕的管理員。
看著牛樂眼神裡帶著禮貌性的笑意朝自己走來,那個女管理員有些面紅耳赤,看來不是一個善於社交的人。
牛樂這麼想著,猶豫了一下,問:“你好,想問一下......你認識不認識一個人?”
“......請問、他叫什麼?”女孩尷尬的臉上除了羞澀的紅暈之外,更多的有些無奈。誰叫牛樂直衝她就來了,又誰叫自己是個圖書管理員呢?
牛樂思考了片刻,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開啟相簿,翻到最底部,好不容易才找出一張合照,指了指照片上面,一個戴著厚重的黑色眼鏡的男人道:“他叫‘項躍生’你認不認識他?”
女孩往手機前湊近了一點,牛樂屏住呼吸,他散漫的餘光突然落在了女孩胸口處,那隱約閃動的山峰上,臉瞬間漲的通紅。
撇過臉,牛樂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
輕咳了兩聲,女孩迷茫的抬頭看他,“我、我是新來的,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在四樓的頂層見過他。要不你去那裡找找看,說不定就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