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局今天早早地就回來了。
他一開門,發現自家寬大的皮沙發上,坐著一個他很熟悉的男人——給他看事的那個和尚。
他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覺得是不是這個傢伙上門來找事,給他捅婁子來了。心裡想著,也沒說話,先轉身低頭換了雙皮質的拖鞋。
拖鞋軟綿綿的,是自己熟悉的感覺。老鄭一下就放鬆了許多,腳部的舒適讓他瞬間覺得奪回了主場的控權。
他抬頭眯眼看向了和尚,眼裡充滿了不屑:“你......怎麼來了?我......太太人呢?”
他覺得這裡面有蹊蹺。
本來就是讓絡腮鬍去接送自己太太去赴宴,怎麼送她回來的人是這個傢伙。
和尚看著老鄭,他的眼睛微微流轉了一下,他看出了這個老鄭眼裡的鄙視和清高。
平日裡對他的那副恭敬完全消失了。他覺得不愧是當大官的人,這家裡和家外的事不但分得清,而且還能兩副面孔。
“真是欽佩。”
和尚心裡囁喏道。
老鄭看著和尚不說話,就有些擔心,湊近了幾分。
正巧,這個時候,李太太換好了一身緊緻的絲袍睡衣,從臥室裡面扭著胯子走出來。她一把就摟過了老鄭,將他那半禿的頭頂輕輕地用手摩擦了幾下,就像是媽媽寵孩子一樣,眼裡露出一股愛慕和妖嬈。
“呦,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啊?想我了沒有?”
“嗯,當然是......想了。”老鄭沒看她,他說這話的時候,緊盯著沙發上的和尚。
和尚撇過頭去,老鄭看著李太太這副樣子跟平日裡沒什麼區別,稍稍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他看和尚的眼神也從“叛徒”變成了“同謀”,兇惡的光消散了,和尚抿了口茶。
李太太做飯去了......
老鄭不說話了,他默默走進裡面的客臥,鬼鬼祟祟地招了招手,示意讓和尚過去。
和尚跟了過去,老鄭看著廚房裡忙著做菜的李太太的背影,“啪”的一聲就把臥室門關上了。
他狡詐的笑了笑,看著和尚終於問出了心裡的疑惑:“絡腮鬍人呢?”
“我不知道,山上那個會所,你知道多少?”和尚開門見山道。
“會所?嗯......容我想想啊......”老鄭思忖著,他的手摸著下巴上的鬍子,來回撥動。
和尚皺了皺眉頭:“會所出事了,我和李太太逃出來了,跟絡腮鬍子走散了。”
老鄭一下驚恐的就抬起頭,他死死盯著和尚的眼睛,他在辨別真假。
看了一會兒,他發現和尚並沒有說假話的躲閃。於是又滴溜溜的轉了圈眼睛,突然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床沿上,從兜裡掏出一支菸直接點上了,“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這個客臥,他從沒在裡面抽過煙。
因為是客臥,房間又很狹小,所以不一會兒,嗆人的煙味瞬間就充滿了整個巴掌大的房間。
老鄭透過煙霧繚繞的白色,向臥室的窗外看去......他在思考,努力的思考著什麼。
“那,你們拿到他們今天拍的貨了沒?”老鄭開口。
“你是說那個膠囊?”
“嗯,就是那個。我聽老陳說過,那個東西可以讓人變得完美,或者說可以讓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老鄭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和尚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粒膠囊,直接遞給了老鄭。老鄭像是看到了寶貝,將那粒膠囊捏在拇指和食指間,對著窗外射進來的光線,仔細的打量起來。
突然,他看到那膠囊油體裡,纏繞著一坨的線狀的東西輕微地動了一下。把老鄭嚇了一跳,差點扔了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