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賓白看著眼前發瘋的女人,要不是她身著那身雍容華貴的紅金鳳袍,他真的以為她就是個瘋子。
“什麼殺了你的孩子?”林賓白厭惡的一把甩開了女人拉扯的手,頭也不回的就向前走去。
他邊走邊想......那殘缺的記憶就如同雨天急迫的想要浮出水面呼吸的魚,隱隱約約的浮現出來。
“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嗎?”突然,那記憶裡的嘶吼聲和慘叫聲,在豔陽的炙烤下,紅色的光芒裡,一片熱浪之中。他看到了那些年輕桀驁的臉龐上流下的淚水。
總共有九個年輕的少年,正惡狠狠地盯著他看。
他們的眼睛裡,充滿了不甘。還有無盡的失望......
“九個年輕的少年,難道都是她的孩子?”林賓白心情有些複雜。
唰——
突然,林賓白的頭顱好似被什麼外力的鈍器擊打了一下,他的神識正在消散。
不知怎的,瞬間便從那雲霧繚繞的霧海里,回到了現實中。他慌亂的看向四周,牛樂和如澄都昏死過去,倒在了地上。而如莎被兩個壯碩的男人架空,提起。
她還在不停地掙扎,但是手腳被人用繩子牢牢地捆住了,而嘴裡也塞著一塊髒兮兮的抹布。
如莎像一頭受到驚嚇的小鹿,她眼噙著淚水,眼巴巴的看著一群人。眼線都被淚水模糊了,看起來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熬夜後的黑眼圈。
林賓白覺得這個如莎,嗯......可憐裡還帶著一種莫名的喜感。
直到一群人讓開出一條路後,林賓白才看到了一個老頭子,從一群壯碩的年輕的身後走了出來。
林賓白認出他,老陳。
那個警局的顧問,老陳。
也是他們在病院樓底發現的那個紅色筆記本里提到的幕後推手。
“老陳,幸會。”
“幸會,林賓白。”
老陳伸出一隻沒有溫度的手,握住了林賓白同側伸來的溫暖的手。
“把他也綁了。放了其他人。”
放下手的老陳,直接命令身後的幾個高大的男人。男人們不敢怠慢,直接就摁住了林賓白的身體。
林賓白沒有做無謂的掙扎。他很乖順的就跟著其他人,安靜的離開了。
夜晚的爛尾樓裡,沒有窗戶。風“嗖嗖”的從窗框裡就灌了進來。
牛樂一下子就從暈厥瑟縮中醒來。
他看著牆角里幫著的如莎,她還在哭。好像都快要抽噎的暈過去了。
而他的不遠處躺著的是還未甦醒的如澄。
牛樂心裡一股邪火“噌”的就燃了起來。
林賓白又失蹤了!
這是第二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失蹤了。
第一次,他的頭被如澄打了個血窟窿。這一次,又是被誰?
牛樂現在有股無名邪火一直在燃燒。他覺得他們都在把他當傻子耍。
心裡的自尊不允許他這麼廢物。
就好像是溺水的時候,正好有人游到了你身邊,然後踩著你的頭,爬到了岸上。
牛樂覺得,就是這種感覺。這種令他懊喪且憤怒的感覺。
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三兩步的就走到了如莎跟前,她還在抽噎。
“媽的,這孩子廢了。”牛樂心裡想著。對如莎說:“我後兜裡有把刀子,拿出來。”
如莎照做了,然後幫牛樂割開了繩子。
牛樂又幫她割開了繩子。
聽到妹妹的哭聲,如澄醒了。她急吼吼地衝到了妹妹身邊,俯下身,輕柔地將妹妹攬進了懷裡。不停地安慰著。
終於,如莎放小了哭聲,但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