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牛樂一人之外,其餘的人都是硬生生的熬了一宿。
林賓白透過複製的監控影片,將影片裡的女賊放下頭髮一瞬間的手部仔細觀看良久之後,突然發現,這女賊的胳膊上有一層淡紅的胎記。
那胎記的形狀很好看,就好似一隻振翅的蝴蝶。
林賓白趕忙給自己認識的一個醫生將截圖發了過去。
所幸的是,這種看起來很像胎記的印跡,根本不是什麼先天的胎記所致,而是一種血管瘤所致。
看起來雖然很像,但這其中卻有著天差地別。
而且,最關鍵的是,如果這是血管瘤導致的,就一定能從就醫記錄裡查到此人。
林賓白有些興奮,果真,不能放過任何一絲不起眼的線索。
林賓白又拜託了其他幾個大一點,能看這種所謂血管瘤疾病的醫院裡的大能。
醫院這種地方,跟道士都免不了來往。有些東西比較玄乎,找個道士念個咒,起個名,看個風水,鎮壓改良,不論有用沒用,都不過是求個安穩。
所以,師父還在的時候。林賓白和這些醫院裡的人都多少打過幾次照面,而大家也都是相信他的法術,所以,他找這女賊,就很輕鬆容易。
……
三日後。
一個明媚的下午,林賓白準時堵在了張醫生辦公室的門口。
將那女賊逮個正著。
女賊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林賓白。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女賊神情略帶緊張。
“我是道士,你說呢?”林賓白挑眉,一雙劍鋒般的眼睛裡暗露殺氣。
“……”女賊頓時心虛,“我……不知道,你是……道士。”
“怎麼,不知道就可以順手牽羊?不知道,就可以巧言令色,就可以隨意偷拿別人的東西嗎?”林賓白語氣加重了幾分。
“如澄知道錯了,您且隨我來吧。”女賊拱手做禮,先行一步,走在了林賓白的前面。
“如澄?”
“好名字……”林賓白心裡停頓了一下。
而且,這名字,好像有點起在他的審美上。
曾經看過一首詩,林賓白記憶猶新裡面的隻言片語:
“澄澄孤玄妙,
如如無倚托。
三界任縱橫,
四生不可泊。”
——(唐.寒山)
這女賊的名字,正巧和他最喜歡的兩句詩對上了號。
他猶豫了一會兒,不知怎的,這心裡對這女賊不好的看法,也就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林賓白不再猶豫,直接三兩步的跟上了女賊。
女賊七拐八拐在前面帶路,林賓白緊跟其後,他同時也通知了牛樂和通陽二人。
倆人一聽這女賊有了下落,還被林賓白逮了個正著,倆人一下就來了興致。
是時候會會這女賊了,簡直耍的他們團團轉。而且,就女扮男裝那一套,也不知道她怎麼想出來的,還玩的那麼順溜。
順著林賓白所說的地方,三人終於匯合了。
他倆一看,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真讓人氣不起來,竟然頗有幾分姿色。
一頭烏黑的波浪捲髮,前凸後翹的身材豐盈的讓通陽當場就呆愣住了。
健美的氣質,好像有些高冷。
通陽和她打了個招呼,全然沒了他一開始來時的怒氣。
但,女賊根本沒抬眼多看通陽一眼。她好像並不喜歡用自己身材的優勢來取悅於其他男人。
有種生人勿近的美感……就像曠野中的一頭迷失的小鹿,在霧氣濛濛的雨後森林中,抬頭遙遠的望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