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澗打掉他的手、戎玖笑著，大概結婚時間長了的兩口子都這樣吧，能第一時間知道對方的慌張馬上趕來陪伴，還能洗著澡調個情，能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身體。
幫著明澗擦了頭髮，蹲下去把睡褲套在他的腳踝上。明澗這才伸手拉上去。穿好了睡衣。
舉著手機做照明，在手拉手的離開廂房。
有些涼意，微風拂面的似乎都能聞到泥土草木的味道。
抬起頭看看，本來還雲霧繚繞的天空現在被微風吹走了淡淡霧氣，停電了，到處一片漆黑，顯得夜空的星星格外燦爛。
「不錯啊，我來好幾天了都沒看到過這麼亮的星星呢。」
戎玖順著明澗的視線也抬頭看著星空，忍不住感嘆，有福之人不用忙，我媳婦兒就有福氣，別人來好幾天看不到我媳婦兒來了就能看到。
「出去熘達一圈？」
明澗邀請著戎玖，睡覺時間還早，他們出去轉轉？
「你腿不疼啊？」
倆膝蓋都摔紫了。能走多遠啊。
「你揹我吧。我生病的時候你背著我，我愛你十多年，你在背著我熘達一圈，我繼續愛你十幾年。」
明澗都有些耍賴了，就是想出去轉轉。
「就沖這話，說啥要背著你。」
戎玖能不寵著媳婦兒嗎？不就背著他轉一圈嗎、揹他回家都行。
進屋拿了一件外套給明澗穿上，手電筒也給明澗，掐著明澗的腰放到臺階上，戎玖抓著他的胳膊往脖子上一放。微微彎腰就把明澗背起來，勾住他的腿，這就往外走。
估計這個村子的人都要睡了，停電了，只有幾戶人家有微弱的光傳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安靜的村落，遠處的大山在夜裡更加巍峨。彎彎曲曲的村莊小路還挺好走的。
大半夜的能去哪呀，就圍著村子繞一圈吧。
戎玖走得不快，一邊走一邊和明澗聊天，什麼話題都聊。
明澗舉著手電筒給他照路，就把腦袋放到戎玖的肩膀邊。
「困了？困了就睡吧，從這邊繞過去能回去。」
聽不到明澗的回應了，還以為明澗想睡了。
停電很突然，來電也很突然，這條路是村子裡的主路，有那麼十來米的距離就有一個路燈，有亮的有不亮的，路燈的光照在一邊的草木葉子上，能看到飛舞的蛾子，小蟲。
長長的路一直通向遠處。
「那年你也這麼背著我。那條路好長啊！」
明澗在戎玖耳邊低語著，看著前方的路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來以前了。
「下錯車了呀。」
戎玖滿不在乎的笑笑，對於過去明澗總是記得很清楚，戎玖卻覺得那是身為一個愛人應該做的！
「檢查結果是胰腺腫瘤，醫生都說是良性的可能性極低了，咱們倆誰都不認這個結果，一家家的找醫院，錦城市的醫院不行就去大城市。醫生說我擅自移動會出現內出血，那咱們倆也不信這個，沒有等死的，不拼一下怎麼行。我住的是軟臥，你在火車的過道里蹲著。火車到站後，咱們就坐公交。你還說你做攻略了，誰知道下錯站了。本來是往西的方向你偏偏拉著我上了往東開的公交車。要不是司機告訴我們，我們就橫跨一個城市了。」
明澗笑著，現在回憶起來都是好笑。但是忘不了當時，身上錢不多，在陌生城市求醫，大半夜的最後一班車還坐錯了，目的地在哪都不知道，下來後分不清東南西北。
要是沒有戎玖估計他能坐地上哭一場。太讓人崩潰了。
「你還笑嘻嘻的和我說，咋們走回去，走著走著天亮了呢也不算白來，至少讓我看到了這個城市的日出！你把揹包掛在胸前，背起我就走。當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