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爹,我不會有事吧?”他面色慌亂,下意識地尋求幫助。
韓兆軍見他終於開始著急了,冷哼一聲,“現在才開始擔心,晚了!”
說是這麼說,他卻在喊人過來前就準備好了禮物,打算帶著人過去給人賠罪。
但考慮到雲祺此時肯定氣惱,現在去找他沒什麼意義,而且雲祺那小子,可能見都不會見他,便計劃著從雲徵那裡入手。
如果雲徵能夠讓雲祺放棄追究,那這件事就對他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
但一想到雲祺那軟硬不吃的性子,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韓兆軍開始感到頭疼了,手又開始癢癢,想扇人。
忍不住又瞪了韓禹一眼,沒好氣道:“收拾下,跟我去趟雲徵府裡。”
不管怎麼樣,只能先試試了,就算不能讓人放棄追究,能讓人消消氣,不那麼針對他也是好的。
韓禹瑟縮了下,但也明白他爹這是在救他,心裡到底鬆了口氣。
……
次日。
刺殺丞相這件事上朝時被捅了出來,甚至添油加醋一把火燒到了韓兆軍身上,說是他指使的。
韓兆軍自然是否認,但云祺有條有理,揪著前日戶部侍郎一事步步緊逼,加上各方人員各懷目的,煽風點火,朝上一時之間陷入了混亂。
岑笙自然是一點事都沒有的,出面的是元矜,且知道他在場的人都死光了,雲祺怎麼說都可以,這把火怎麼也燒不到她身上。
於是她悠哉悠哉地在小院子裡吃著瓜果,再看看書,喝喝茶,要多舒適有多舒適。
倒是岑思鴛在得知這件事後皺了下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經過幾天的調查發酵,最後以韓禹被革職加被打了二十大板,韓兆軍從正一品降為從一品,與段石變成了同級。
另外還收回了部分軍權,被罰了三月俸祿。
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韓兆軍可以說是被狠狠斷了一臂,也就此跟雲祺結下了死仇。
他被氣得好幾天上朝都沒個好臉色,韓禹也被關著不讓出來了。
接著韓兆軍又找上了岑笙,還是讓她幫忙。
不知道他怎麼又看上了溫思珩,還將溫思珩關於戶部的一些設想做成了奏摺,遞交了陛下。
讓岑笙幫著說服韓若憶同意溫思珩擔任戶部侍郎一職這個提議。
岑笙答應了,待韓若憶到永定殿時,跟她提起了這件事。
再之後韓若憶在思考幾天之後,沒等雲祺等人反應過來,便擬了旨,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韓兆軍做成了一件事,這段時間一直陰沉著的臉總算是好看了。
不過因著這次韓若憶對他的處理,心裡產生了怨氣,再加上韓若憶身體其實不是很好,便開始鼓動著朝臣商議帝位人選,想要逼韓若憶退位。
這日,岑笙收到了雲祺的邀請,再次換上了男裝。
兩人將地點定在了老地方——文和館。
包廂裡,雲祺給岑笙添上茶水。
他今日穿的是岑笙第一次見他時的衣服,風姿清雅,點茶時更是行雲流水般優雅矜貴。
“公主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問完想起什麼似的又皺了下眉,道:“可惜陛下還是太心軟,罰了韓兆軍後又安排了他的人擔任戶部侍郎一職,溫思珩這個人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陛下就是在對待兄長這件事上太過猶疑,所以才會讓韓兆軍的勢力一步步壯大到今天的地步。
還有溫思珩……
他對這個人其實是有疑慮的,明著看他確實是韓兆軍的人,但這個人的行為偶爾會給他一種細微的違和感,是個不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