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從文和館出來,並不急著回宮,一路看到什麼好玩的新奇的玩意就停下來看看。
她此時就站在一個糖人小攤前面,看著老人畫出一個個精巧的圖案。
挑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糖人,付完錢剛走兩步,她眼睛微凝,不著痕跡地瞥了某個角落一眼,唇邊勾勒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
雲墨跟著岑笙大街小巷地七拐八拐,最後跟到了一個沒人的小巷子裡,眉頭皺的愈發緊。
這人到底要去哪裡?
他不會被發現了吧?
腦海裡才閃過這個想法,發現那抹白影轉眼就消失在前面牆角處,他斂下心神,趕緊跟了上去。
等轉過一個彎,雲墨倏地停下腳步。
眼前空蕩蕩的,望著前方不遠處的水泥牆,心裡倏然湧上股危機感。
不待他反應,身後忽然有風掠過,緊接著森涼的冷意就貼在了他脖頸上。
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看了眼他抽出一截的長刀,岑笙微微挑眉。
反應很快嘛。
“把刀收回去。”
脖子上的鋒銳逼近,雲墨小麥色的肌膚上滲出絲絲紅色,頓了下,將刀又推回刀鞘。
岑笙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能穿得起這種衣料的護衛怎麼也不會是出自普通人家。
那把長刀很眼熟啊,記憶裡好像見過。
思索片刻,岑笙有了一個猜想,輕笑了聲。
“你主子讓你跟著我是想探查我的身份嗎?”
雲墨沒有回話,但身體卻細微的僵硬了一瞬。
這瞬間的反應對於岑笙已經夠了。
看來這位丞相大人對她很是好奇啊!岑笙琢磨著。
“雲祺想要知道我是誰,問我不就得了,何必搞得這麼複雜。”岑笙微微感嘆。
雲墨心裡打了個寒顫,只因這人未免太過冷靜,被跟蹤居然不見半點情緒,他眼神沉了下去,“你到底是誰?”
能這麼快識破他的身份,絕不是剛到京城的新人。
“你怎麼聽不懂呢?不是說了讓他來問我?”岑笙嘆了聲,“算了,還是我去問他吧!”
說完一個手劈,將人敲暈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岑笙手指微動,匕首在指尖轉了一圈,嘴角勾起絲興味的笑容。
……
丞相府,書房。
雲祺手裡拿著一卷書,眼睛卻有些失神。
他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了和岑笙一同倒在床上的畫面,如玉般的臉頰染上兩朵紅暈。
雲祺甩了甩腦袋,想將那有些纏綿曖昧的場景從腦袋裡趕出去。
“丞相大人幹嘛呢?”
書房裡突然出現一個聲音,雲祺猛地轉頭。
見到人臉那一刻瞬時從書桌後面站了起來,驚愕地看著她。
“居然連屋裡進了個人都沒注意到。”岑笙笑著走近,雙手撐在書桌上,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字一頓道:“丞相大人在想什麼?”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臉孔,雲祺卻莫名感到了絲熟悉感,心口傳來的跳動也很熟悉。
他皺了皺眉,眼睛冷了幾分,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雲墨呢?”
岑笙將手收回,隨意地在書房走了兩步,緩緩道“丞相是不是搞錯了,這話應該由我來問。”
頓住腳步,岑笙問他,“你派人跟著我想做什麼?”
雲祺一雙烏黑沉靜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她,半晌從容坐回梨木椅上,問道:“你今天為什麼跟段天昊說那些話?”
段將軍比起韓兆軍來說軍功更大,也更得將士的心。
只是因為韓兆軍是陛下兄長,又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