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不過後來我發現,這倒也磨練了我斷人病證、取信於人的本事,一樣普渡世人。大道三千,殊途同歸,我證的是自己的道。”
再者說,有他這張娃娃臉,就算不主動,也註定走不了高人路線,除非再熬上幾十年,等白頭髮出來吧。要那樣,還是算了吧!
周安呆呆看了一會兒,隨即道:“原來如此,受教了!”
醫者對於病人來說,無異於黑暗中的光,何其難得。而周醫生主動扣門,也許於己無利,要冒著承擔責任的風險,但對有的病人來說,這可是一線生機。
……
周錦淵從外頭回活動中心,唱歌的已經換了個女歌手,正在唱一首關於家庭的歌,呼籲大家迴歸家庭,享受溫暖。
周錦淵才剛擠到自己這一桌來,原本也不怎麼亮的燈泡卻是閃了幾下後滅了,整個老年人活動中心陷入一片黑暗。
周錦淵差點絆到凳子,還是容細雪一伸手,扶住了他。對其他人來說是突然眼前一黑,但對容細雪來說,倒沒什麼區別。
現場頓時一陣驚呼,只剩下手機的些許光亮。
直播間的彈幕紛紛表示:
【發生了什麼,我突然失明瞭?】
【還以為黑屏了,嚇死我了。】
那女歌手倒是很有演出經驗,立刻道:“大家先坐好,不要急,我們等人看看燈光出了什麼問題,坐下來我們一起先唱完這首歌好嗎?”
原本有點騷動的人群聞聲都安靜了下來,好好的晚會,突然燈泡壞了還真是不美。
於是一邊有人緊急修理,另一邊女歌手繼續唱歌,雖說音響還有電,但為了修燈一起關了。是有個大叔遞上來一個可以放歌的充電式話筒,這是他平時和小夥伴們在廣場k歌用的。
女歌手本來想清唱,一看這個,哭笑不得,好吧,音質雖然差了點,但這裡的音響本來也沒好到哪裡去。
於是女歌手繼續用自帶伴奏的話筒唱歌,還得重頭唱起,而下面坐著的大家則在黑暗中聽歌。何主任已經招呼人去搬梯子,準備修燈泡了。
漆黑的環境中,當女歌手唱到什麼撫摸家裡的寶貝孩子,好幾隻手默默伸向了邵靜靜。
邵靜靜:“………………誰摸我!”
這歌傳唱度也挺高,有個全國通用的小學生梗,一唱到這句,大家就一臉慈祥地去摸自己“孩子”。
邵靜靜沒想到他們診所的人這麼幼稚,居然來摸他,而且還不止一隻手!
“誰,是誰!”邵靜靜低吼,兩隻手乍著,準備待會兒還有人摸自己,就拍上去。
周錦淵偷笑,他剛剛趁機摸了一下邵靜靜的腦袋。
笑鬧過後,周錦淵再看看周圍的黑漆漆,忽然心生感慨,握住了容細雪的手,“唉,都是我不好,大過節的你還看不到。”
容細雪卻是低笑一聲,“說好的在病人面前不能露出低落的情緒呢?萬一我被你影響了。”
“呃。”周錦淵尷尬地道,“一時忘了。”
他著實是觸景生情,有點失落了。
容細雪反手把周錦淵又握緊了一些,“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他的心情也算幾經變幻,從驚喜、隱憂,到後來的期待,急迫,再到現在,遲遲不好,讓他不願意表現得太想恢復了,否則給哥哥的壓力太大了。
人難自知,容細雪也不知道為什麼恢復進度還這樣慢,明明他心裡的確轉為歡欣了啊。
周錦淵想的也差不多,“唉,行吧,我都要懷疑這是老天對我的考驗了。是什麼瓶頸嗎?能不能突破這一關?”
這可真是迄今為止最困擾他的醫案了,不是最重的,但的確是最莫名的。
此時臺上的女歌手已唱到後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