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裴隱一開車,那就沒事了。
原本尷尬緊張的氣氛,因為裴真人突如其來的發車,得到了緩和。
林地裡的屍體,瀰漫著血腥味兒,夾雜著一些難聞的味道。
“我們換個地方聊。”
裴隱抓起秦衛東的黑色揹包,扭頭就走。
他去了百米外一片空地,藉助揹包裡各種野外求生道具,重新點燃一堆篝火。
雷軒然開啟自己的揹包,取出一塊手帕擦著臉。
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痛,她暗罵了一句:魂淡,你可真下得去手!
然後她取出一面補妝鏡,頓時眼前一黑。
從鏡子裡她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豬頭妹。
被一個男人打成了豬頭,雷軒然在羞恥之餘,有億點點感激對方。
如果不做豬頭,就得面臨另一種下場。
那是雷軒然最不願面對的下場。
貓之春的藥性,雷軒然深有體會,老同學不下重手,她恐怕醒不過來。
她找了個口罩,遮住那不忍直視的豬頭,走到了裴隱剛點燃的篝火旁。
一看老同學那嫻熟的手法,雷軒然有點驚訝:“看不出來你挺專業的,也玩過野外求生?”
裴隱隨口答道:“我有個朋友叫趙德柱,以前剛出道的時候跟著他混。我十六歲那年,跟老趙去下面一個村子裡獵妖,跑去大山裡找了兩個多月,多少學了點。”
“哦。”雷軒然知道趙德柱和修仙別苑一起消失了,這話題有點沉重,她換了一個話題:“老流氓,我先前被藥迷住的時候,你怎麼沒趁機下手,這不是伱的風格呀。”
裴真人掏出一支菸點上,瞬間滄桑了:“你是不是對真人有什麼誤會?我可是和你師父平輩論交的男人,按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叔叔,你裴叔叔會佔你這種小字輩的便宜?”
感受到對方那種嘚瑟,雷軒然夢迴從前。
記憶裡那個陽光男孩,也經常在她面前嘚瑟。
她熟悉的那個男孩,即使做了好事,也從來不承認。
時隔多年,那種熟悉的味道,一點都沒有變。
這方面雷軒然和裴隱很像,她才不會口頭上表示感激,直接抓住一個關鍵詞發動反擊:“你給誰當叔叔呢,我才不要你這種叔叔。”
裴隱趁機發車:“不當叔叔,就只能給你當老公了,正好你要對我負責任。”
“閉嘴!”雷軒然白了他一眼:“各論各的,反正你是我老同學,當年你還抄過我數學作業,我不可能給你當晚輩。”
裴隱不樂意了:“什麼叫抄作業,我可是數學課代表,當年的中考狀元。那次我是忘了有作業,來不及了,借你的作業本應付一下。”
雷軒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那你今天還偷吃了我一袋餅乾,這筆賬怎麼算?”
裴真人不能忍了:“那叫偷吃嗎,按勞分配懂不懂,好歹救你的時候和秦衛東大戰八百回合,吃你一袋餅乾補充體力怎麼了?你要這麼說的話,下次看到你被人迷暈,我扭頭就走。”
“好吧,你贏了,每次都說不過你。”雷軒然以退為進。
“那我們聊點正事。”裴隱認真起來了:“你好像對隨心挺了解的,說說這個組織。”
雷軒然怔了怔:“你和張德開關係那麼熟,他沒跟你說過隨心的事?”
裴隱回道:“他倒是想說,但我不想聽。你不知道那位張總的套路,每次他認真給我說一件事,十有八九讓我白打工。以前我只要獵妖,別的事情懶得理會,不想花精力去關注。”
雷軒然問道:“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要關注隨心?”
“上次我拍下斬妖泣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