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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實在的,頭曼單于親自來東胡營帳也是心中發虛,畢竟這可是東胡人的大本營,而且他手下的部落又屠戮了人家的部落。若是東胡單于一發渾,乾脆的把他留下來,那他可就真的白給了。
然而說到底,這頭曼單于也是能幹大事的人,他知道如今想要消除自家和東胡的誤會,那麼首先自己這個單于就得拿出態度。草原三族之間,可能會打,會鬧,但是自從大秦來了之後,決然不會真正的生死相向。在他們眼中,大秦總歸還是最大的威脅。
東胡單于這般身份之人,居然在營帳門口寫出了匈奴人和狗不得進入的兒戲之舉,可以看的出,他顯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而如今匈奴人和狗都已經進來了,啊,不對,是匈奴人和大月單于都已經進來了,這讓氣氛顯得很尷尬。
然而,三人僵持著終歸不是個辦法,很快大月單于開口打破了三人之間的僵局。
“這件事肯定是匈奴不對,我大月無論如何在這件事上肯定是站在東胡這邊的。草原人的刀劍應該是對著秦人的,而不是對內的。”大月單于看著兩人,語氣鄭重的說道。
大月單于說罷,朝著東胡單于使了個眼色,東胡單于會意大嚷道:“這件事咱們沒完,我們東胡人在前面流血,你們匈奴人居然在背後捅刀子。”
大月單于與頭曼單于兩人,如此一唱一和,目的便是為了拉匈奴人下水,如此一來便是由兩家抗秦,變成了三家抗秦,形式上來說就會對東胡很有利。
然而頭曼單于是個多麼精明之人,兩人如此一唱一和的用意他心中明瞭。頭曼單于不在與兩人扯些沒用的,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這件事情是呼衍部做的,整個過程實則並沒有死多少人,至於被擄走的婦孺和牛羊我匈奴會如數還回來。”
“就這?”
“既然如此,還談什麼,大不了秦人老子不打了,直接和你匈奴人魚死網破。”東胡單于雙目血紅的瞪著頭曼單于,怒衝衝的喊道。
“魚死網破,老子看你這條魚馬上就要進秦人的肚子裡了,拿什麼給老子魚死網破。”頭曼單于也是不甘示弱的回懟道。
越是這個時候,氣勢就越不能輸,東胡有東胡的訴求,頭曼也有自己的底線。雖然最後的結果一定是雙方相互妥協,可這個時候誰先鬆口,誰就一定要吃虧。
“大家都是自己人,火氣不要這麼大,有話好好說。”等兩人說完,大月單于這個和事老立刻開口說道。
“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們倆都退一步。頭曼兄,你以為如何?”大月單于開口問道。
頭曼單于緩緩說道:“我既然能來,自然是抱著誠意來的。這件事是我匈奴理虧,我們匈奴也願意為這件事付出代價。但是退一步可以,一退在退卻是不行。”
“我也沒有別的過分的要求,你把人給我放回來,另外你匈奴在出兵兩萬抗秦,至於那些牛羊就算送給你們匈奴的軍糧了。”東胡單于提出了一個自認為不過分的條件。
當然,這個不過分只是東胡單于自認為的不過分,在頭曼看來這何止是過分,簡直是過分到了極點。說白了,讓匈奴和大秦開戰,那頭曼寧願先給東胡打上一場。打一條半殘的狗,總要好過和一頭暴怒的獅子對戰吧。半殘的狗最多咬你一口,可暴怒的獅子卻是會要命的。
“人你給我半月時間,至多半月的時間我一定給你放回來。至於參戰,絕無可能。”頭曼單于斬釘截鐵的說道,而後他又補充道:“這樣,我匈奴可以給你五千匹駿馬,五千張硬功,十萬支箭矢,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此話一出,東胡單于有些遲疑了,雖然他的目的是想要匈奴參戰,可現在看頭曼單于的這幅樣子,肯定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匈奴攪進這攤混水當中。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