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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茅房裡一片漆黑,一個人影正在茅坑裡搗鼓著什麼。
“媽的,三更半夜的讓我在這當掏糞男孩。”茅房中傳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
“將軍,你看這些夠不夠,絕對的陳年老糞,差點給讓我把胃吐出來。”沒多時,便看到剛剛出去的那人捏著鼻子,端著一個碗走進房間。
剛一進房間,這房間中瞬間便被一陣臭氣籠罩。這味道可不僅僅是有些衝了,簡直是辣眼睛。
章邯一隻手將趙佗扶起來,一隻手捏著鼻子,對剛剛的哪位掏糞男孩說道:“快,把碗放在他鼻子上。”
這碗糞一湊上來,章邯在才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這陳年老糞的威力。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這屎也是陳的臭啊。
趙佗在昏迷當中,迷迷糊糊的好事聞到了一股惡臭。就彷彿是丟進了茅坑裡,又或者是誰把屎拉在了他頭上,這臭氣簡直是直往人腦子裡衝,胃裡的東西那是直往上湧。
“嘔,嘔,嘔。”
猛然間,雙目緊閉的趙佗突然乾嘔起來,他這些日子都在昏迷,吃的也都是一些流食,嘔吐出來的東西都是些酸水而已。
“拿走,拿走。”
看到趙佗這邊要醒來了,章邯迅速的示意掏糞男孩將那碗陳年老糞拿出去。這如果要讓趙佗看到自己把這東西放在他鼻子旁,那這友誼的小船那可就真的翻了。
趙佗幽幽的睜開眼,看了下四周。這四周明顯是一處客棧啊,又看了看四周的人,人他倒是認識,他和章邯雖然交情不深,但是畢竟也是同朝為官。
“這是哪裡?”
“章將軍你怎麼在這裡?”
趙佗看著這不大的房間中的眾人,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家宴的時候,猛然一醒腦子確實是有些懵。
“趙兄,你被迷暈囚禁在府裡,是我將你帶出來的。”
“任帥遇刺身亡之後,次日便傳來了你也遇刺的訊息。然後令弟趙射便持你的虎符率領兩萬兵馬來到了桂林,先是接管了桂林的防務。而後又對外宣稱是我章邯刺殺了兩位,你說我冤枉吧冤枉。”
“原本我想去咸陽告狀的,可是一想趙兄不可能是這樣的人,這其中必然有蹊蹺,於是便想著來象郡開口。這不趁著夜色摸進了趙兄府裡,發現趙兄被迷暈囚禁在府裡,便將趙兄帶了出來。”章邯解釋道。
章邯這麼一說,如同浪潮一般的猜測湧入了趙佗的腦海中。茶,那碗茶有問題。既然趙射率兵接管了桂林,那麼這件事趙射脫不了干係。虎符,自己的虎符只有夫人知道放在了哪裡。既然弟弟和妻子都參與了,那麼兒子趙單定然也參與了。
媽的,整個趙府居然沒有一個無辜的。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我趙氏的忠名,毀於一旦啊。”趙佗悲乎哀哉的痛呼道。
於此同時,趙府,被章邯打暈的趙夫人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看著空蕩蕩的床上,趙夫人驚呆了。趙佗不見了,這該如何是好,一旦趙佗醒來,他們一家三口,只怕一個也跑不了。
呸,什麼一家三口,是她和兒子還有小叔子一個也跑不掉。
“踏,踏,踏。”
“快”
趙夫人心說不妙,立刻一陣小跑朝著院外跑去,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門外看守計程車兵道。
“夫人,這是怎麼了?”門外計程車兵有些迷茫的問道。
“老”趙夫人剛想說趙佗被人帶走了,轉念一想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別管這麼多,快去叫趙單回來。”趙夫人本著臉說道。
如今象郡趙佗昏迷不醒,趙射領兵去了桂林,平日裡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