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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求我,你求我啊?”
陳勝在一步步的靠近扶蘇,胡亥的心中在怒吼著,他渴求著能從扶蘇的口中說出求饒的話。
只是,註定他要失望了,扶蘇面色平靜淡然,沒有絲毫的懼意。
這一刻,胡亥有些可憐。對於扶蘇他無計可施,就像你無法拿死亡去威脅一個一心求死的人。
陳勝素來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自從投靠胡亥以來他的劍下不知留下多少亡魂。如同扶蘇這般身材之人,在他看來比起殺一隻小雞崽子也相差不多。而今日,陳勝提劍的手顫抖了,他從未見過扶蘇這般如此淡然之人。
青銅劍散著幽幽的寒芒,長劍割在扶蘇的腳腕上,鮮血濺射而出,撒在在了陳勝的臉上,陳勝的瞳孔發紅,心中不由的有些膽寒。
胡亥側著耳朵,靜靜的傾聽著,他似乎想要聽到扶蘇的哀嚎,扶蘇的哀嚎聲在胡亥看來,便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只是,胡亥註定要在次失望了,即便是雙腳腳筋被挑,扶蘇依舊是沒有發出任何哀嚎和慘叫。他緊握著拳頭,一言不發。
“扶蘇,我不殺你。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坐上那個位置?”胡亥看著虛弱的扶蘇,趾高氣昂的說道。
“咳咳。”
“胡亥,你收手吧。”扶蘇罕見的睜開了眼睛,滿眼真誠的看著胡亥。
“收手,我收不了手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得不到,吾寧死。”胡亥狀若癲狂的說道。
扶蘇不在言語,他對著胡亥搖了搖頭,似乎胡亥才是這個天下間最可憐的人。
“扶蘇,你不要給我一副悲天憫人的聖人姿態。我得不到的,你一樣得不到。你現在是一個瘸子,我倒要看看一個瘸子如何做的了大秦的皇帝。”
“父皇給你的,總歸還是會親手收回來的。”
“我不殺你,我要讓你活著,讓你失去如今擁有的一切。”
“哈哈哈哈。”胡亥看著扶蘇,付出駭人的笑聲。
“陳勝將他給我關起來,時時刻刻都要有人看著,我不許他死,他若是死了,整個地牢的人都得陪葬。”胡亥虎視眈眈的看著陳勝,命令道。
“是,公子。”陳勝低頭垂目道。
經歷了今日的事情,胡亥在陳勝眼中,那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狂,瘋子。對於一個瘋子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順從。
胡亥回到趙高府邸,此時趙高坐在棋盤前沏茶。棋盤之上,黑子和白子如同聊天纏鬥的巨龍,猙獰的廝打在一起。
“公子,你我手談一局如何。”趙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胡亥坐下。
胡亥此時雖然剛剛折磨了扶蘇,但是心中卻十分憋屈,於是也想接著棋盤廝殺來發洩心中的鬱悶。
胡亥手持黑子,趙高手持白子,兩人以子為兵,在這棋盤之上廝殺起來。似乎是心中鬱悶的緣故,胡亥的棋勢全是大開大合的進攻,似乎完全不顧及防守。
“公子,沒有殺他?”趙高冷不丁的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胡亥回答道。
似乎對於此事,趙高早有預料。聽到胡亥的回答之後,趙高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落子。
許久之後,最後一子落地。
“公子,你輸了?”趙高將手中的棋子落下,端起桌上的茶杯。
“呵呵。”
“這麼多年了,我的棋藝還是比不得老師。”胡亥故作輕鬆的說道,可只握著溫潤如玉茶杯的手上卻已經是青筋畢露了。
“公子,有些事情,沒處理掉就永遠都是事情,處理掉了,便不是事情。”趙高陰柔的聲音響起。
“老師的話我明白。”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