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找到了咸陽。
“趙缺,趙缺。”
李辰聽完瞬間便怒了衝著院子外面喊道,沒想到戰士的賣命錢也有人敢染指。
“侯爺。”
趙缺應該也已經在院子外面多時了,李辰一喊他便走了進來。
“去戶部查查,狄道縣戰士的軍功是哪位負責發放的。”李辰吩咐道。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此時已經接近傍晚了,趙缺這邊才堪堪趕來。
“侯爺,查清了,狄道縣的軍功是戶部的馮郎中負責的。只是這馮郎中有些來頭,是馮去疾的侄子。”趙缺在李辰的耳邊小聲的嘀咕道。
“走,去戶部。”
“別說是馮去疾的侄子,便是他老子犯了事,我也得給他從土裡刨出來。”李辰惡狠狠的說道。
戶部的大門口,李辰的馬車停下,趙缺帶著一群懸鏡司的人緊跟著馬車。
“人在裡面呢?”李辰問道。
“在,我的人一直盯著呢。”趙缺肯定的說道。
此時,已經是傍晚,戶部的人早就走了個乾淨,這馮郎中留著這裡不知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此時,馮修正改著一本軍功冊,他剛剛改完最後一筆。這一筆落下,他也總算放下心來。
“嘭。”
就在這時,屋門突然被踹開,幾個懸鏡司的人二話不說便將他按在桌子上。
“侯爺,你看。”
趙缺拿起桌子上墨跡還沒有乾的軍功冊,這真是捉賊拿髒,這小子貪昧軍功的事情顯然是真的。
“李辰,你抓我幹什麼?”
馮修被按在桌子上,不忿的喊道。
“你幹了什麼,你自己心中清楚。”李辰舉了舉手中的軍功冊說道。
“我什麼也沒幹,你莫要冤枉我,我叔父是馮次輔。”馮修嘴硬的說道。
這朝堂辦案,講究的是人證物證俱在。如今物證已經被馮修改了,等著墨跡一干,任誰也看不出破綻。只要他自己死不承認,沒了物證馮去疾自然可以為他運作。
“趙缺,匕首。”
“草尼瑪的,給老子耍流氓是吧。”
“啊,疼,疼。”
“我說,我說,饒了我把。”
李辰從趙缺手中奪過匕首,狠狠的朝著馮修的手指砍去。他的身體很是虛弱,砍到指骨的時候匕首卡在了骨頭裡。於是便將匕首當做鋸子,在馮修的哀嚎聲中,整整切斷了他三根手指。
“說,狄道縣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但凡你有一句話騙我,我便砍你一根手指。手指砍完了便砍你的腳趾,腳趾不夠便割你的肉。”
李辰濺了一臉的鮮血,猙獰的說道。
“我說,我說。”
馮修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已經被李辰嚇破了膽子,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吐了個乾淨。
“我收了狄道縣張財主一萬兩白銀,狄道縣戰死的將士有些是無父無母,也沒有妻兒的,這些沒有家人的戰士應當的土地,我都運作到了張財主的名下。還有,一些要賣地的孤兒寡母,我也在職權範圍內幫了一些忙。”
李辰知道這絕對不是一點小忙的問題,狄道縣關中地區,老秦人的故地。關中地區簡直就可以說是老秦的兵營,所以狄道縣被運作的土地絕對不在少說。
“帶走,查,所有涉及此事的一個不留,全給我揪出來。”李辰將匕首丟給趙缺說道。
“這些喝兵血的人,都得死,一個都不留。”似乎經歷了一場戰爭後的李辰格外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