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前來查案的人。
“誰命你來的,簡直愚蠢。”斗篷下傳來尖細的聲音,這位趙大人不是旁人,正是趙高。
趙高此話一出,橫在毒七脖子上的長刀又往下壓了幾分,毒七嚇的渾身一個激靈,趕忙說道:“是公子,是公子命我來的。”
“愚蠢,真是愚蠢。”趙高一聽此言,險些被氣的頭頂生煙。
他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機會,為此啟用了在黑冰臺中為數不多的暗子,還抓了眼前蒙恬手下這人的妻子兒子才成功實行了計劃。原本蒙恬手下的偏將假死,自己手下的暗子會將所有的事情推到他的身上。這樣一來李辰丟了銀子不說,還挑起了他和孟家的矛盾。可讓胡亥這麼一弄,事情反而變的更加不好收拾了。
“公子此事做的確實莽撞,但是公子還小,我保證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心中埋怨胡亥,但這擦屁股的事還是要乾的,趙高連忙保證道。
“蹭。”
持刀男子將手中的長刀插入刀鞘,聲音低沉道:“但願如此,若是我妻兒出事,此刀必然飲血。”
“駕,駕,駕。”
天剛矇矇亮,雨也漸漸小了一些,趙缺等人身穿斗篷冒著小雨出現在了河邊營地前。
營地中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也趕忙出來迎接。
“現在這裡誰做主。”趙缺的聲音鏗鏘有力,可卻許久沒有人回應。
“趙大人,是我們旗官。”一個黑冰臺的人說道。
這支隊伍一直都是黑冰臺的人負責看管,蒙恬派來的這一隊士兵也只是負責外圍的防衛工作。
“人呢?”趙缺語氣不善的問道。怎麼黑冰臺的小旗官,已經鬆懈到這種地步了嗎?
“趙大人,帳篷就在前面了。”黑冰臺的人領著趙缺往小旗官的帳篷走去,一夜的大雨讓河邊有些泥濘,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趙缺,人應該死了。”離帳篷還有一段距離,蓋聶突然開口說道。
一聽這話,眾人不由的一個激靈。趙缺說道:“不可能吧,我沒聞到血腥味和屍臭味啊?”
“毒藥,空氣中有毒藥的味道。”說話的功夫一行人已經走到帳篷前,蓋聶劍鞘一挑將門簾捲起。
門簾捲起,映入眾人眼前的正是一具躺在床上的屍體,嘴角還有著些許滲出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