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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牛真是野牛,我讀書多,你們可騙不了我。”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野牛的肉比較黑,比較幹,且澀。而耕牛的肉比較粉,比較溼,且滑。”
“這野牛肉入口感不好,嚼起來比較老,但越嚼越有力,越嚼越勁道。”
“這耕牛肉入口感雖然好,入口即化,鮮肉質粉嫩,鮮嫩可口,但淺嘗即可,吃的多了卻感覺比不得野牛肉。”
“我總結了一下,這年齡大,牙口不好的人,便喜歡耕牛肉這種粉嫩,溼滑,入口即化的牛肉。”
“這牙口好,胃口足,咀嚼力持久的年輕人,便愈發喜歡這肉質黑紅,粗糙的野牛肉。”扶蘇一副讀書人研究學問的語氣。
“啪。”
“那來的那麼多廢話,要吃就吃,不吃一旁看著去。”贏月實在受不了扶蘇絮絮叨叨的樣子,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瞪向扶蘇。
扶蘇嚇的一哆嗦,小聲的嘀咕道:“我也沒說不吃啊,兇什麼兇。”
王離戳了戳李辰,示意李辰看向扶蘇。只見扶蘇一副委屈的樣子,低著頭大口的吞嚥著。
“這麼慫?”
“比你還慫?”李辰小聲的說道。
“最怕月姐了,你是不知道。扶蘇公子雖然是大公子,但比較長的瘦弱,而且文氣比較重。所以我們一個學堂裡的人都喜歡欺負他,每次扶蘇公子受欺負都是月姐幫他出氣。”
“陛下不管嗎?”很難想象,扶蘇這大秦第一公子居然還有這樣的往事。
“這種事陛下不會管的,陛下很少會理會這些事情的。恐怕除了扶蘇公子,胡亥公子和月姐這些比較受寵的子女以外。其他公子,公主,一年恐怕連陛下的面都見不到幾次。”王離緊接著說道。
“月姐天賦異稟,七八個同齡的男孩子都打不過他。要知道我們一起上學的可都是些將門虎子,各個都強壯的很。”
“不過,還是說起扶蘇公子比較有趣。那會扶蘇公子整天抹著鼻涕跟在月姐身後,我們那會都叫他扶蘇妹妹。”王離越說越興奮,聲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
這桌子不大,李辰和王離坐的很近,聲音小時,還只是聽到王離嘀嘀咕咕的,具體說什麼聽不真切。這王離聲音一大,讓扶蘇和贏月聽了個正著。
“你莫要汙人清白,讀書人打架打不過怎能叫慫呢。”扶蘇將筷子擺在桌上,碗裡的牛肉突然不香了。
“我錯了,扶蘇哥不慫,從來沒慫過。是從心,從心。”王離舔著臉說道。
“王離,你在廢話,信不信我把你的牙給敲了。”贏月看了看王離這個話嘮,惡狠狠的說道。
“辰哥,我剛剛說的不對。我如果告訴你月姐從小到大一直是溫柔體貼,賢惠大方,你一定會信的對不對?”王離看著要吃人的贏月,從心道。
“嗯,我信。”李辰十分真誠的說道。
只見,此時贏月已經用筷子將碗中的牛肉紮成了肉沫。
從心,真t香。
酒足飯飽之後,幾人聊起了正事。
“李師,如今經改司和學宮都已經建好。你這整日呆在軍中,也不是個辦法啊。”
扶蘇率先開口道。
“你幹嘛,李辰是我的。”贏月緊張的拉住了李辰的胳膊,隨後好像是感覺到了這句話的畸意,連忙又解釋道:“我是說,李辰現在是我神武軍的副帥,練軍之事還需有他,現在不能跟你走。”
“扶蘇公子,這政事改革和軍事改革不同。軍事改革說到底只牽扯到這軍中兵士,是少數人的事。但這政事改革可是牽扯到了大秦三千萬百姓的事情,不可操之過急。”
“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李辰苦口婆心的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