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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黑冰臺的人在趙缺的帶領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衝進了刑部的廢舊庫房。這幫子只知道用嘴的官吏自然不是黑冰臺的對手,當看到黑冰臺搜出銅錠的時候,這些個刑部官員一個個都變成了鴕鳥。
刑部不同於城衛軍,刑部位於咸陽城的繁華地帶,這是魚龍混雜的地方,黑冰臺的人一動手,這訊息自然也就瞞不過一些有心人。
“趙大人,完犢子了,徹底的完犢子了。”
“趙缺帶人衝進了刑部,控制了甲字十五號庫,東山銅礦的案件恐怕要漏了。”趙高正在府邸中喝茶,手下急匆匆的跑來報告。
“啪。”
“什麼?”
“這該如何是好?”趙高一驚,手中的茶杯吧唧一聲落在了地上。趙高知道,這些銅錠既然已經被黑冰臺的人查到了,那麼必然是從徐靖的口中漏的。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李斯這個老東西既然也入局了。
“趙兄,事情你聽說了吧。”這時,馮去疾已經到了趙高面前。
“馮兄,你怎麼來?”趙高問道。
“我怎麼能不來,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馮去疾語氣平淡的說道。
“趙兄,我且問你,甲字十七號庫可能藏的住?”馮去疾問道。甲字十七號庫和其餘兩個庫房不同,現在被黑冰臺查封的兩個倉庫當中藏的是銅錠,而甲字十七號庫中倉的卻是打造好的兵器。在這咸陽城中,始皇的眼下,藏銅和藏兵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藏兵器那可是把刀架在始皇的脖子上了。
書房當中,趙高語氣堅定的回答道:“甲字十七號庫絕對沒有被人發現,也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甲字十七號庫是趙高的後手,也是他為胡亥準備的最後手段,要知道這是咸陽城,一旦到了最後一步,甲字十七號庫中的武器便成了最後一張牌。
“既然如此,趙大人儘管把一切推到老夫身上。徐靖是我馮家的人,事情也都是我馮去疾做的。一切事情,由老夫擔著。”馮去疾喃喃說道。
“這”趙高一時間有些感動,他沒想到馮去疾會主動把事情擔下來。
馮去疾非常清楚這件事的罪責,東山銅礦案牽扯了整整一個村子的人命,贏常的死,藏銅咸陽城,這無論是那一樁都足以引起始皇的勃然大怒。
“趙大人,刑部的人多位你的門生。若是李辰找到了你,你只管說是老夫找你疏通了關係借了刑部的一個倉庫。庫房中的東西都是老夫的,你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馮去疾說罷便已經離開了趙高府邸,他還需要回去準備一番,儘量將案子往自己身上扯。
李辰此時正在整理著整件案子的卷宗,如今兩個至關重要的物證已經在手中了,只等著天一亮,早朝之上便能拿下馮去疾和趙高二人,而一旦將這兩人拿下,胡亥便成了沒有了爪牙的老虎。要知道胡亥這個人除了無能咆哮之外,便沒了其他的本事。前世身在皇位上的胡亥,都能被趙高架空,鬧出指鹿為馬的千古笑談。胡亥這種暴怒無能之人,沒有了趙高和馮去疾這兩個助力之後,便不配成為李辰的對手。
咸陽城,阿房宮。
“陛下可還記得一年前的東山銅礦案,經過我黑冰臺的查探,東山銅礦案件和這次石門山庫銀被劫案件都是一夥人乾的。而且經過我黑冰臺的查明,東山銅礦雖然是贏常公子發現的,可這事還有許多蹊蹺。”李辰語氣低沉的說道。
“說來聽聽。”始皇的臉色陰沉,提起這個案子他便想到了贏常的死。
李辰看向始皇,或者說是看向始皇身後正低著頭的趙高,緩緩說道:“東山銅礦本是公子贏常無意見發現的,然後將這個銅礦交給了其母麗姬的孃家人開採。整個開採的過程也非常順利,可在開採即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