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以菱輕笑道:「我天天都呆在你身邊,有什麼事能瞞過你的眼睛?」
時音不滿她的避重就輕,她鼓了鼓腮幫,不肯示弱,於是便什麼都不問了,個人在那兒生悶氣。
鬱以菱伸手撫了撫她發頂,她知道她在生氣,但卻沒辦法給她答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於是她們就這樣陷入了冷戰。
確切的說,其實是時音單方面的不理人,不回應、不說話,把鬱以菱當空氣,東西卻偏偏又照吃,這其實說明她只是在鬧脾氣,只要鬱以菱肯解釋句,她就能順著臺階下去,但鬱以菱卻沒說什麼,等將她帶到國內現在最大的座城內後,才跟她說自己要出去趟。
然後,她再也沒有回來。
時音的住所,搬來了陌生的鄰居,她敏銳的察覺到這些鄰居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軍人氣質,連其中的廚師也是如此,不過他們對她倒是很友善,不僅變著花樣的做菜,各種遊戲影碟都不重樣的送來,跟她交流時顯得格外有禮貌,就是一旦時音提起鬱以菱,他們就會選擇避而不答。
時音懷疑鬱以菱答應了國家的什麼條件,甚至可能配合他們做人體研究,長期的看不到鬱以菱的人影,讓時音顯得有些暴躁,她討厭這種生不由己的感覺,也不想鬱以菱幫自己做什麼決定。
然而有那麼多的人盯著,她連出城都做不到,以死相逼更不可能,這群人中,還有著長得看上去比較端正的御鬼者,時音剛有所動作,她就能立馬阻止。
這種普通人跟超凡者的差距,不是時音能打破的。
但這難不倒她。
她開始變得安靜,經常雙目毫無焦距的發呆,神情不悲不喜,反應也開始變得遲鈍,就像是生了鏽得機器,無論別人說什麼,都開始保持沉默,就像是一朵得不到陽光和水源,開始枯萎的花。
在曾經,這種行為模式有個專用名詞,叫作抑鬱症。
時音不知道鬱以菱跟他們做了什麼交易,但有點她能肯定,如果她出現了什麼問題,絕對是他們承受不了得。
因此很快,就有人來問她,想要什麼。
時音堅定的給出了答案——見鬱以菱。
之後的星期,對方都沒有再出現,像是在猶豫,但最終,他們還是重新找上了時音,將她帶出了城。
趕路的滋味並不好受,畢竟他們做不到像鬱以菱那樣日行千里,所以一個月後,時音才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廢墟,空氣中還有肉眼可見的黑氣,顯然這曾是惡鬼們的個集聚地,濃重的血腥味在這個地方經久不散,卻已經看不到一隻惡鬼,只有個發狂的龐然大物處在其中,眼睛如同血紅的大燈籠,暴虐血腥,發洩般的破壞著周圍的切。
這是個用人類語言難以形容的怪物,那扭曲的身體,像是擠進了成千上萬的靈魂,被暴力糅雜成了個龐然大物,每一處都像是擁有生命一般,痛苦而扭曲,拼接成了個醜陋恐怖的怪物。
似乎注意到了活人的氣息,怪物幾乎眨眼間,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時音仰起頭,那雙美麗水潤的黑眸,清晰的倒映出一個面容醜陋、猙獰的駭人怪物。
第116章 靈異
怪物龐大的身軀,足以讓任何一個生物站在它面前都覺得害怕。
哪怕此時帶時音過來的,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也依舊感到頭皮發麻,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離開這裡,一種深埋於基因深處的恐懼,讓他們甚至做不到理智思考,幾乎本能的便朝後倉皇跑去,表現得不像個戰士,反而如同普通人面對災難時一樣的不理智和狼狽。
於是不到片刻功夫,原地便只剩下時音還孤零零的站著了。
隨著怪物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