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將床換成了雕花軟床,她外出在某個地下拍賣會買下的迷-藥被她以現代知識重新調配了一番,被調配後足以讓習妙竹一夜好眠,甚至因為其中放大感官的神經性藥物,讓習妙竹並不會排斥她的靠近。
她潛意識的本能讓她早已丟盔卸甲。
……
第二日,睡得並不安穩的習妙竹望著滿床的狼藉和套著中衣跪在地上的時音,頓時感到頭疼欲裂。
身上還未退去的酥-麻感幾乎如同明示般告訴著習妙竹昨晚發生了什麼,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裂,讓她震怒不已:「時音!——」
她幾乎下意識的就將床前的東西砸了過去,以時音的修為,躲開她盛怒之下的攻擊自然不在話下,但她沒有躲,於是瓷碗便硬生生砸在了額角,湯汁順著滑落而下。
「師父何必這麼生氣,你昨晚可不是這麼回應我的,」她擺出悔過的姿態,卻顯然沒有悔過之心,伸手拉下衣領,露出肩頭的牙印,那是昨夜習妙竹意亂情迷受不了輕輕咬下的,但她修為畢竟以至渡劫,哪怕下意識收斂了力道,也仍留下了明顯的痕跡。時音低笑,「你瞧,你昨晚不是也很快樂嗎?」
習妙竹大怒:「時音!——」
她顯然不相信這話,畢竟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能作出什麼反應來?哪怕她身上還殘留著自己的氣息,可那種情況下,想不留下氣息,才是怪事。
時音垂頭低眉順眼一副受訓的姿態,被拉下的衣領卻仍舊沒有被拉上,露出了圓潤的肩頭和幾分春色,中衣下卻是什麼也沒穿,衣擺堪堪遮住大腿三分之一,跪在冷硬的泥土上,讓人難以硬下心腸,名為道歉,實為勾引。
「你……你竟沒有絲毫悔過之心嗎?」習妙竹閉了閉眼,時音修行過程中,她從不曾罰過她,連重話都不曾說過,哪怕她曾不打招呼推門而入撞見過她換衣、沐浴,但她認為那是無意的,只事後給房門加了一層封印,但她現在的行為,卻很難讓她再說服自己是無意的。
「對不起,我錯了。」時音從善如流的道歉,看上去一點都沒有與她對著幹的心思,但習妙竹再天真也不可能會覺得她是真心悔過,她閉上眼睛偏過頭不想再看她,時音伸手勾了勾她手指,「師父……」
她的聲音一向甜軟,刻意撒嬌時就像是含了塊膩到人心裡的糖,習妙竹皺眉抽出手指,她體內的靈氣現在並不能運轉,不知對方用了藥物還是封禁,但無論是哪種,都足夠讓習妙竹覺得惱怒,暫時不想理會她。
見習妙竹鐵了心不想理她,時音只好道:「師父昨夜操勞了一宿,現在先休息一下也好,徒兒先行告退了,晚上再來找您。」
「時音!——」習妙竹深吸了一口氣,什麼叫晚上再來找她?!
她無力道,「你莫忘了,我是你師父。」
「師父昨晚也覺得很舒服不是嗎?」時音神情自若,顯然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但在雲盧界,定下師徒名分的那一刻起,兩人便只能是師徒關係,畢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是說笑的,如果師徒相合,那又將道德倫理置於何處?
她冷著臉,雙頰不知因氣憤還是因羞惱覆上了一層薄紅,習妙竹垂眸看著時音,對方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不過這麼片刻功夫,雙眼便已經紅通通的,像是剛才的狠話只是外強中乾的倔強而已,她手指微動,別開臉去:「你現在回去,我可以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時音微笑道:「有些事,不是當沒發生過。」
她顯然不打算聽她的話,習妙竹氣急,手便直接揮了過去,帶起明顯的破風聲。
時音眼也不眨的看她,手在臉頰一指處硬生生停了下來,時音心滿意足的貼上去,眯眼笑道:「我就知你捨不得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