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含秋詫異地揚了下眉,也沒多想,等時音上-床後才湊近她,將自己送進她懷裡。
換作平常,時音可能就不管不顧的調戲起來了,但萬含秋明顯沒之前好哄,所以時音勉為其難的決定忍耐幾天,畢竟她看上去狀態並不是很好。
雖然萬含秋一直都說自己沒什麼事,但其實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肯定是不太舒服了,原本健康白皙的膚色,展露出一種虛弱時才有的病態感,唇色也淺到幾近透明,像是易碎的瓷器。
她刻意將自己穿得很嚴實,但抬手時卻能看到因為不想出聲而咬出的牙印,之前走路時會挺直脊背,讓人覺得彷彿面對著一棵蒼勁的松柏,現在雖然依舊剋制著讓自己坐姿站姿端正,卻讓人覺得松柏的葉子開始泛黃,正被病痛所擾。
哪怕是為了可持續發展,時音也不會這種時候對她做什麼。
雖然她之前也不是沒幹過在對方不舒服時使喚對方的事,畢竟她清楚萬含秋有多好欺負,或者說,喜歡一個人,哪怕對方並沒有怎麼隱藏自己的不上心,有些人也能自己說服自己,直到哪天心傷透了,才肯捧著一顆漏風的心離開。
時音對此一向是沒什麼感覺的,她又沒逼對方,是對方自己願意的,那能怪得了誰?
她不會為此愧疚,頂多是考慮到未來會有些心虛,現在時音也不認為自己是心軟,而是為了可持續發展。
畢竟就算對方人傻也得維護一下,不然破綻太明顯是容易翻車的,但現在時音意識到了問題,她到了新的世界還是沒把萬含秋當外人,沒有用心經營,所以她才會差點被對方套住了,不過只要這心態調整了過來,時音認為自己還是可以接著遊刃有餘的應付這一切的。
她十分篤定的這麼想。
……
…………
為了讓萬含秋不對自己昨天的「瘋狂」而遭到質疑,時音等她睡著後,便偷偷跑去藥店買藥,由於帶了口罩和墨鏡,她也不怕社死,厚著臉皮跟醫生描述了一下,便拿著醫生開的藥回去。
誰知一開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萬含秋。
時音:「……你怎麼沒睡。」
她下意識把手往後桌,過了一會兒又像是覺得自己的舉動多此一舉,直接將藥遞了過去,「秋秋,我問了醫生,你要不要試試?用了痕跡消得會快一些。」
她睜著漂亮的貓眼看著她,亮晶晶的,帶著不明顯的歉意和羞赧,讓人毫不懷疑她昨天的行為只是年輕人上頭之後不計後果的行為,萬含秋相信她昨天做那麼狠真的是上頭了,但現在……
她覺得這會兒的她還沒有昨晚出去買道具時來得真誠,雖然她那會兒不僅沒懲罰到自己,還被道具重新激起了興趣,壞心眼的又把道具用到了自己身上。
看起來成熟的人,有些時候處理事情的手段反而更加幼稚,萬含秋並不介意,只看著她問:「你要幫我塗嗎?有些地方我夠不到。」
「……不了吧,我受不了這刺-激。」時音一臉誠懇。
萬含秋:「…………」她嘆氣,「那我讓助理過來。」
時音眉頭一皺,不情願的抿了抿唇,萬含秋見此,便體貼道,「我還是不叫了,這麼晚了也不好麻煩人家,反正塗不到的地方過幾天自己也消了。」
她們玩得也不是特別瘋,只是時音喜歡又親又啃,非要在她身上留下明顯的曖昧痕跡才滿意,算得上是某種意義上的破壞欲,不過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她最近穿衣服得注意點而已。
不然真有事的話,萬含秋自己就去醫院買藥了,也不會對時音這麼好聲好氣,再怎麼也會罵幾句。
她體貼的背過身給自己上藥,免得時音受不了刺-激,時音的嗜好不算多好,她害羞內斂,她就非要讓她丟掉自矜,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