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是在網上被評選為「最想嫁的男人/女人」還是什麼禍國妖姬在世,在萬含秋眼裡,其實都沒有什麼差別。
她能欣賞得了他們的外貌,也能欣賞他們身上的某種特質,或是野心,或是倔強,或是執著……但無論他們在她面前怎麼表現,萬含秋都不曾對他們生出過慾望來。
明明她也會做春-夢,可她寧願用道具也不想找床-伴。
不是覺得他們哪裡不好,就是單純生不起慾念來。
而時音不一樣。
明明她不是沒見過穿得暴露的明顯,甚至曾經疏忽暴露的郵箱裡,還有不少小明星的「藝術照」,但她從來都不曾為此躁動過。
時音是個特殊的意外。
萬含秋不是喜歡自我欺騙的人,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在被時音所吸引,以至於她一出現,她的目光就能準確無誤的落在她身上,但同時萬含秋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她吸引。
明明這種相似外貌的人她見過不止一個,她的行為也不是她所認同欣賞的,可她就是能被她所牽引,彷彿什麼事,都僅僅只是因為是她在做,所以就會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萬含秋不想深究這是為什麼,她不覺得自己能想得明白,但她知道,既然時音在她心裡是特殊的,那她就不能輕慢她,這既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對方的尊重。
雖然她早已情動。
可這不該是她胡來的理由。
萬含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追求儀式感,因為她清楚時音是不看重這些的,從她的行為就能看得出來,她到現在大約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出格的,只是因為她而收斂,但並非認同。
然而萬含秋卻不想這麼草率的做下這種事,比起心照不宣,她更喜歡明明白白的說清楚後,再做某個身份內能做的事,她不認為這叫刻板,她覺得這是尊重。
雖然,她覺得她的有些行為,已經越線了。
時音倒沒想那麼多,她字字句句都是為自己在考慮,她覺得自己要是不給點反應,也忒不是東西了,雖然她並不認同就是了。
她始終認為,什麼自尊自愛應該是自己給自己的評判標準,而不是別人觀唸的標準,而在她的標準裡,她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慢待了自己的事。
但萬含秋都這麼長篇大論了,時音也只好收斂一些,反正這是她自己要求的,以後光看得見吃不著可跟她沒有關係。
時音是個經常出爾反爾的人,但也不是沒有說到做到的時候,萬含秋欣慰的發現,她果真沒在做什麼讓她心臟驟停緩不過來的事來,也就晚上想上-床睡覺時,會站在床邊,也不說話,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倒不嚇人,就是不肯走。
萬含秋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來趕她,於是便只能無可奈何的讓出些位置讓她上來,好在除了非要同床共枕以外,她也沒做其餘的事。
但儘管如此,她依舊是吸引人的,她身上的每個部位,都能讓萬含秋剋制不住被吸引,哪怕她並沒有刻意做出什麼勾引的舉動,但萬含秋就是能注意到,她說話時開合的唇瓣、伸懶腰時露出的曲線、穿細跟涼鞋時露出的腳踝、撕開零食包裝袋時,纖細的手指和被剪得弧度圓滑的透著肉色的指甲。
明明她是一個很喜歡花裡胡哨的衣服首飾的人,萬含秋這些天就沒見她身上的首飾妝容重樣過,連頭髮都喜新厭舊的厲害,今天捲髮明天又拉直,後天帶上假髮片s叛逆少女,但指甲上卻從來不塗指甲油或甲片,哪怕是萬含秋自己,偶爾參加宴會讓造型師給自己做造型時,也不會排斥對方在自己手上做文章 。
但時音指甲上卻是一點東西都沒有,也不留長,不過這也許是個人喜好問題,所以萬含秋也沒問過。
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