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嗓子都有些喊啞了,所以戈靈竹就決定,還是原諒她好了。
時音的聲音聽起來比她啞得多,現在哭得厲害,戈靈竹心就更軟了,她抱著她,「沒關係……」
時音眨眨眼,似乎沒聽清:「嗯?」
「我說,沒有關係,」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戈靈竹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時音心說,那你可就想錯了。
她小心翼翼問:「那你不生氣嗎?」
「是有一點,」戈靈竹誠實地說,見時音情緒不可抑制的低落下去,她又說,「不過我昨晚……很快樂。」
時音驚訝地睜大眼睛,愕然地看著她。
戈靈竹耳朵有些發紅,她鎮定地說著自己的感受:「像是參與了高空彈跳,解開了世界性難題,很……痛快。」
她這麼描述著,頓了一下,才道,「所以不必感到抱歉,因為我也很享受,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再來一次?在你完全清醒的情況下?」
真……溫柔啊……
時音這麼感嘆著,紅著臉看著她,然後恬不知恥地點點頭,漂亮的杏眼期待的看著她,閃爍著微光。
戈靈竹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大約是覺得這一幕有些可愛,想了想,她主動伸出手,學著時音曾做過的,覆在她心口處輕輕的揉-弄起來。
……
這場並不在意料中的不可描述最終終結在了時音沒控制住的噴嚏下,讓戈靈竹重新想起了時音還是個病人,在得知家裡並沒有常備感冒藥後,便換上衣服出門買藥。
時音鬱悶地錘了錘枕頭。
都怪這體弱多病的身體!她是想裝柔弱,但沒想真柔弱啊!
這種場面多難得啊!
我特麼的……
時音把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拎出來罵了一頓,戈靈竹買好藥讓時音服下,自己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又出門把菜買回來,還特意去離家很遠的地方買了些熬製安神湯的藥材,怕時音怕苦,又去買了冰糖,一圈下來,饒是以戈靈竹的體力都有些吃不消。
不過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將藥放進了鍋裡熬煮,這才重新回到時音身邊,把手放在她額頭試探了一下溫度。
時音也真就得寸進尺的把自己當成了需要照顧的病患,理直氣壯道:「止戈姐姐,幫我拿一下客廳電視前面那個粉紅色的杯子,我想喝水。」
她的客廳擺了很多杯子,各種樣式的都有,似乎有些收集癖。
戈靈竹平靜道:「這個忙我幫不了。」
時音疑惑看她。
「我是ono,分辨不出顏色。」戈靈竹語氣很平靜,卻下意識掐了掐手心。
本來還是能看到的,只是當她開門出去時,色擊狀態就又一次結束了。
這次戈靈竹倒是沒有第一次那麼不適應,淡定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畢竟從小就看不到,她買菜之類的活早就有了一套獨屬於ono的辨認方式。
時音驚訝地看著她。
戈靈竹很平靜的接受著審判,這個社會上接受不了ono為伴侶的人很多,但她沒想過隱瞞,畢竟看不到顏色,露餡便成了件很容易的事。
哪怕是相親,這也屬於重大短板,跟家族有遺傳病差不多,甚至比那還要嚴重。
時音安慰她:「沒關係的,我們國家人那麼多,說不定你一輩子也遇不上ulate呢。」
戈靈竹:「我已經遇上了。」
時音怔了一下,雙眸快速積蓄起淚水:「那你要離開我,去找你的ulate嗎?」
「不會,」戈靈竹很堅定的回答了這個問題,頓了一下,才道,「但是我會去見她。」
戈靈竹凝視著時音:「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