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的神經反應慢半拍?
時音還以為是元雁的緣故,抿了下唇才道:「那我們去亭子裡休息一下吧。」
戈靈竹嗯了一聲。
於是兩人便走了進去,在與元雁擦身而過時,元雁下意識看了她一眼,山中清幽,時音又沒有故意壓低聲音,所以元雁聽到了她叫戈靈竹什麼。
不過僅僅只是一眼,元雁就收回了視線,他也是要面子的,在對方明顯的態度下,他不可能再去接觸對方,他現在心裡只有工作。
戈靈竹也沒注意他,被時音扶著坐下休息時,喉嚨的灼熱感以一種十分迅速的速度朝周身蔓延,眼眶都開始微微發紅,臉上也泛起了淺淺的紅暈。
不知道為什麼,面板似乎變得十分敏感,被觸碰的地方都傳來了一種微妙的刺-激感,以至於戈靈竹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身體,連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
一副……被xx後的樣子。
時音不悅地擰起眉,嘴上卻煩憂道:「止戈姐姐,你還好嗎?」
糟糕透了……
戈靈竹顫抖著手,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帶著顫音:「水……」
時音將瓶蓋擰開遞給她。
戈靈竹起先還一隻手拿著,過了一會兒怕拿不穩,另一隻手又放了上去,使勁喝了半瓶,才舒了一口氣,只是面板下依然傳遞出一種灼熱感。
「可能是太悶了,有點中暑。」將瓶子還給時音,戈靈竹這樣說。
你說是就是吧……
時音低頭翻了個白眼,假裝自己信了,還不等她多說些什麼,天空竟傳來了悶雷聲,很快,雨點便急促的砸下。
時音看了眼手機上的天氣預報,不由無語。
雖然天氣預報不可靠,但這也太離譜了吧?還是說,這就是男女主同處一室的化學反應?
時音這樣懷疑著,然後也就這懷疑的幾秒鐘,山體突然震動了起來。
——地震了。
這個念頭剛升起,震感便更強烈了,暴雨加地震,山體滑坡似乎也成了必然,以現在的速度,跑下山反而更危險,於是時音便拉著戈靈竹到角落裡蹲著。
碎石簌簌落下,時音想了想,又拉著戈靈竹向元雁靠近,才不過剛離開,就見一個巨大的滾石從遠處襲來,撞到了時音她們剛剛所呆的那個角落的柱子上才停下,也因為此,柱子斷裂,磚石堆在一起,把位置佔了大半。
天災永遠都讓人覺得絕望。
時音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口,心道還好自己腦子轉得快。
對有些小說而言,男主就是女主的金手指,氣運逆天,而元雁在遊戲裡就是個歐皇,所以如果真發生什麼意外,呆在他身邊肯定更有利一些。
雖然他身邊的人有可能被獻祭,但死得總會比炮灰晚上一些。
戈靈竹也驚了一下,下意識抓緊時音手臂,本能的將她抱在懷裡。
這樣如果再出現意外的話,至少也能躲一層緩衝。
時音愣了一下,從戈靈竹的眼中似乎看出了某種決心,她下意識掙紮了一下,卻被戈靈竹按住。
「別動。」戈靈竹將下巴擱在她發頂,身體不知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還是仍處於色擊現象的後遺症,身體依舊發軟。
她哆嗦著摸出手機。
時音歪了下頭,問:「止戈姐姐,你在幹什麼?」
戈靈竹:「寫遺書。」
時音:「……我覺得還能再掙扎一下。」
話是這麼說,強烈的震感也讓時音有些沒底。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可能是前天洗澡著涼了,昨天去走親戚又吹了風,回來就覺得鼻子不舒服,果不其然今天就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