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靈竹認為,時音顯然是屬於後者。
她看上去,有些太脆弱敏感了,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往嚴重的方面想,自己嚇自己就得嚇出病來。
由於自己是個ono的緣故,戈靈竹很早之前就未雨綢繆的看過了一些心理方面的書籍,雖然她自詡冷靜,但ono發病時就像抑鬱症一樣,病因和發病機智尚不明確,且還無法像抑鬱症一樣能靠藥物控制,所以才會看心理方面的書籍,希望如果真的碰上了那麼一天,她能透過自己的所學來調節病發時的偏執情緒。
不過現在,她所看的心理書籍,似乎有了別的用途。
戈靈竹其實並不是很擔心自己發病,因為很多ono一輩子都不會遇上專屬於自己的那一個ulate,所以發病的機率是很小的,戈靈竹也並不期盼這個「靈魂伴侶」的降臨,她早就習慣了世界在她眼中是由黑白灰三色組成,更何況,隨著科技的進步,她們這些ono不也是能透過眼鏡和藥物看到微弱的顏色了嗎?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要知道,歷來從無到有都是困難的,第一步都走出來了,哪怕她們這一代ono享受不到,下一代ono也一定可以享受到。
戈靈竹是真心實意這麼認為的。
她甚至相信,自己也會是解決這個問題中的一員。
……
…………
醫學生的課業繁重的超乎想像,儘管戈靈竹在心裡規劃過該怎麼去調節時音的情緒,但她卻忙得一個多星期都沒有上線,時音也體貼,或者說是膽怯的沒有打擾,安安靜靜的躺在戈靈竹的好友列表裡,然後在某個深夜裡,像是終於忍不住似的,發了一個貓貓探頭的表情包。
然後在一分鐘之類,她又像是後悔了似的,撤回了這條訊息。
戈靈竹忙著背書,看到訊息時時音已經撤回了,因此她並不知道時音發了什麼,剛想簡單明瞭的發個問號過去,又怕時音多想,斟酌著打出四個字:怎麼了嗎?
時音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體,捧著手機打字: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戈靈竹思索了一下,才說:沒有,剛忙完,最近太忙了沒上線,正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做日常。
有的!
時音立馬回答她,『我裝分都7萬了!!!』
她刻意用了三個感嘆號,就像是小朋友在強調自己今天得到了老師給的小紅花一樣,讓戈靈竹忍不住彎起唇角,回她:那很棒哦。
時音沒有回她,過了一會兒才問:我現在可以打電話給你嗎?我打字太慢了。
她欲蓋彌彰的這麼解釋,戈靈竹卻覺得她只是想聽自己說話,雖然這麼想有些自作多情,但她真的是這麼覺得的。
所以戈靈竹看了看周圍還在跟書死磕的室友,立馬戴上耳機走去陽臺,並回答時音可以。
於是下一秒,球球上的視訊通話就蹦了出來。
戈靈竹:……?
她遲疑了一下,覺得對方可能是點錯了,畢竟語音通話跟視訊通話捱得足夠近,很容易點錯,但也有可能不是。
戈靈竹自認自己長得應該不至於見不得人,所以雖然有些遲疑,但她還是點了進去。
「餵?」對面甜甜的、有些許模糊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
戈靈竹透過螢幕看到她正低頭啃著手裡的兔頭,盤腿坐在椅子上,手機似乎放得有些遠,讓戈靈竹清楚的看到了她並沒有注意的睡衣裙擺下的白皙大腿。
似乎是才洗漱,她將劉海用夾子固定了起來,眼下還貼著的眼貼,唇色以戈靈竹的視角來看,是比較深邃的灰色,想來應當是很鮮艷的色澤。
也許是察覺到戈靈竹沒說話,時音疑惑抬眸:「餵?你怎麼……」
眼睛在看到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