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闌珊一邊感謝一邊離開房間收拾東西,全然沒想過自己現在回去,其實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時音透過系統的轉播看著大洋彼岸夏闌珊的行動,沒心沒肺地跟系統感慨:「嘖,哭得有我一半水準了,真可愛。」
系統並沒有理她,時音也不在意,將蘋果核扔進垃圾桶後,這才換上新手機打車去了早已預約好的私人醫院。
比起床位緊張的公立醫院來說,私人醫院是能滿足一些有錢人的小癖好的,比如自我感覺自己有病需要住院這種事,就沒人覺得這要求很奇怪。
時音在病房裡給自己倒騰了一個傷病妝,讓自己透露出一種脆弱病態感,沒辦法,這種效果靠她自己的演技是沒辦法達到的,原主這具身體是靠系統維繫的,無論她怎麼作妖,甚至一年不睡,都依然會健健康康的,自然也不會真的憔悴了,好在夏闌珊也對美妝不感興趣,根本不會看出區別來。
收拾好這一切,時音躺在病床-上,見夏闌珊快登機了,才慢悠悠撥了個影片電話過去。
才剛響,對面便迅速接了起來,像是一直關注著手機似的,接電話速度快得都讓人反應不過來。
「時音……」
「姐姐!」時音喊了一聲,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安撫的神情,「我沒事哦,就是手機摔壞了,讓姐姐擔心了。」
她眼周一圈都是紅的,讓她臉色看上去更加蒼白,看得夏闌珊心疼不已,怎麼會沒事呢?都哭成這樣了,肯定很疼,更何況要是沒事現在的背景應該在家才是,現在一看就知道在病房。
「先別說這些了,你傷得重不重?醫生怎麼說?」夏闌珊著急地問道。
聞言,時音猶豫了一下,大約是覺得瞞不了,便『老實』道:「不重啦,只是一場意外而已,就是腳使不上力氣,醫生說要修養一段時間,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嘛,」頓了頓,時音接著道,「姐姐你在哪兒?怎麼這麼吵?」
聽時音這麼說,夏闌珊抿了抿唇,時音那麼怕疼,哪怕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夏闌珊也不覺得這是一件不嚴重的事,不過聽上去似乎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夏闌珊一直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耳邊響起乘務員透過廣播催促登機的聲音,夏闌珊透過手機凝視著時音的臉龐,明明才幾個小時,她卻覺得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沒見到時音了一樣,讓她迫切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我在機場,不說了,我先去登機了,你把醫院地址發我手機上,我一會兒就來。」
「啊?」時音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想勸夏闌珊不必如此大費干戈時,對面卻已經因為著急登機而掛了電話,時音見此,退出了通訊軟體,重新點進遊戲玩了起來。
對夏闌珊打算立刻趕回來的舉動,卻沒有產生什麼多餘的情緒。
比起夏闌珊這種看似理智實則重情的人來說,時音可以說是真的的莫得感情,一是本性涼薄,不能說把別人的付出都當做理所當然,但也確實不會產生多少觸動;二是她來這個世界的目的明確,既然一開始的接近就是帶有惡意的,那就更沒必要讓自己投入進去了,難不成還真要上演一出獵人愛上獵物的戲碼?
那未免也太搞笑了。
最重要的是,時音活到現在,兩世為人,別說喜歡別人了,連最基本的悸動都沒有過,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她更像是一個有著人類喜怒哀樂的怪物,從未真心為誰哭過,笑倒是有,但那通常是建立在她惡作劇成功後,所以,在她長久以來建立的正常的人類觀念裡,夏闌珊這個人,可以被評價為好人,值得託付終身,但這是理智而客觀的評價,跟時音本人的情緒無關。
也許就是基於這個原因,系統才會找上她也說不一定?
時音並不在乎這種事,反正在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