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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肆握了握手,護士連忙道:“小心繃了傷口。”
“小傷口。”梁肆本來都不打算來的。
“阿肆,你好了沒?”門外的男生招手,“我看到沈初意了,原來她家裡真的有人在這上班。”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不遠處走廊上的女孩轉過身。
見到站在門邊逆著光的少年,沈初意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梁肆,你和人打架了嗎?”
“沒有。”梁肆眼尾一抬。
“對,我們怎麼會打架,阿肆是好學生。”蕭星河點頭:“這是意外受傷,也不知道他打球怎麼會受傷。”
沈初意懷疑,又聽他問:“你怎麼在這裡?”
三個人在椅子上坐下來。
沈初意說:“我來給我媽媽送午飯的,不過她去急診了,好像是有個渣男被女朋友用刀捅了幾下。”
她作出狠狠插刀的手勢。
“這是故意傷人,那位姐姐可能要坐牢,唉。”
見梁肆古怪地看著她,沈初意飛速收回手,攏了下頭髮。
梁肆勾唇,還未說話,手機提示音響起。
姐姐:【我到寧城了。】
看清內容,他唰地一下站起來,從大步到小跑,桀驁的背影奔向了長廊盡頭。
蕭星河嚇一跳,追出去:“阿肆,你幹嘛?”
他回頭擺手,“沈初意,我們下次再來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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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來這裡。”
被媒體拍到,梁今若心煩意燥,還好有周疏行擋著,他身形高大,能遮得嚴實。
還好她戴了口罩,不然現在可能自己嘴唇貼著創可貼上熱搜,然後被誤會是接吻接的。
周疏行聲音磁沉:“前幾天被拍,你還挺快樂。”
梁今若說:“你哪隻眼看到我快樂了,我一直不快樂。”
周疏行不與她爭執,抬手看了眼銀色腕錶,說:“這個時間,梁肆應該在吃飯。”
梁今若晃晃手機,“沒呢,他說的。”
她面上笑著,其實心裡情緒複雜。
待會見到梁肆,她怕自己會遷怒、會發火。
從寧城機場離開一路進入市區,在醫院外不遠處停下時,梁今若腳步頓了頓。
周疏行偏過眼,“如果你不想見,我可以告訴他。”
梁今若搖搖頭,“早晚要見的。”
算起來,她已經六年沒見梁肆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是高是矮。
上次沈弛說他很帥很高,一定是真的。
可她也害怕,會見到一張和方蘭如相似的臉。
正踟躇時,梁今若忽然看見不遠處的一個少年,他正朝這邊跑來,穿過樹影間的陽光。
然後在她面前停下。
“梁肆。”梁今若仰起臉。
她連問都沒問,就確定是他。
“……姐。”梁肆比她高出一個頭,要低頭才能和她對視,聲音有些低,也有些不敢相信。
“你好高,以前沒有這麼高,和我一樣的。”梁今若漂亮的眼睫扇動,輕聲說。
面前的少年許久才“嗯”了一聲,和她相似的眉眼被明媚的光線勾勒得如熱烈驕陽。
他貪婪地看著她。
已經有六年未見,這段期間在新聞上見過那麼多次,才終於和她見面。
“你手怎麼了?”
“你手上是什麼?”
兩個人幾乎同時問出聲。
梁今若先說:“不小心指甲刮到了。”
梁肆這才開口:“打球擦到的。”
聽起來似乎都是小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