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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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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牆壁下被收拾乾淨。
直到被脫了衣服,背貼牆壁上的人體油畫時,梁今若一整個腦子裡想的都是周疏行不是人!
她用手擋住,但依舊顧上不顧下。
畫室門窗緊閉,燈光明亮。
光線打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一覽無餘,肌膚表面泛著柔和的光,被牆壁的顏色襯得白如雪。
周疏行想起她曾經給他看的世界名畫。
她比那些還要美。
畫中人沒有靈魂,她卻靈動萬分。
他眸色一暗,沒有直接在她身上作畫,而是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住她。
男人穿得嚴實,她卻不著寸縷。
梁今若幾乎喘不過氣來,能感覺到他的指尖在其他地方流連,渾身不由得開始染上粉調。
周疏行停在她唇角,聲調含糊:“好了。”
梁今若雙腿發軟,背後冰涼,塗了油畫顏料的牆壁並不平整,貼著她的背脊。
“你趕緊畫……”她惱怒催促。
周疏行笑了聲:“嗯。”
還嗯!
梁今若狠狠瞪了他一眼,三分惱怒七分羞赧。
她的左手橫在胸上,右手擋在下面,周疏行看了片刻,在她快要忍不住反悔時,忽然解開領帶。
然後將她的雙手綁在身後。
梁今若整個人便毫無顧忌地露在他面前。
她掙扎間,與他身上的衣服摩擦到,聽到周疏行在她耳邊說了句:“可惜,還差一條。”
差個頭!
梁今若臉驀地紅透了。
眼睛毫無遮擋,她反而更羞恥,閉著眼不去看。
其他感官便被放大,梁今若似乎能感覺到他的視線灼灼,以及顏料的冰涼。
她下意識地瑟縮,睜開霧濛濛的眼,眼前男人揹著光,五官似乎都被陰影模糊,低垂著眉眼。
好似在認真作畫。
如果不是把她當畫布就好了!
……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屋外月色高懸,屋內靠在牆上的少女如雪山之巔生長出的一朵異色蓮花,烏黑的髮絲垂在身前,隱隱若現,繽紛的顏色在她身上張揚豔麗。
如墜落藍色深海,卻有彩虹浮於其上。
她站不穩了,從牆上滑落,靠在身前人懷裡,眼前迷濛:“……畫完了嗎?”
頭頂聲線低沉:“好了。”
“太好了,為藝術獻身結束了。”梁今若頓時清醒無比,驚喜地命令他:“快把我鬆開,還有,把我裙子還給我。”
她低頭就能看到身上熒光點點,滿面微粉。
梁今若正想著,手卻沒有被鬆開,反而被舉過頭頂,被男人單手按在牆壁上。
正好位置是在牆壁油畫上垂落的浴巾邊緣,彷彿是她伸手扯掉了一般。
梁今若仰臉看他,沒搞清楚他要做什麼。
周疏行今晚太過分了!
她今晚等於是自投羅網,還過來開了鎖,她要是在月瀾灣睡覺,哪會成人體模特!
他一定是早有預謀!
而且一直到現在,他的白襯衣都沒有染上任何顏色,乾乾淨淨,釦子也系得緊。
還真禁慾得像個神佛。
奶白色地毯上沾染了無數種色彩的顏料,周疏行扣住她的十指,眸底晦暗。
“我什麼時候說只獻身一次了。”
梁今若最後也只記得周疏行這過分的一句話。
他沒說一次,最後還真是不止一次,從畫室到二樓那個剛剛佈置改造好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