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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他問。
“花你錢,你心疼了?”梁今若問。
周疏行將她送回床上,隨口道:“嗯,心疼。”
梁今若:“?”
這是人該說的話嗎?
周疏行對上她不可置信的眼眸,略一輕笑,有時候她的心思也簡單到了極致。
“心疼也沒用。”梁今若撓他掌心。
她盤腿坐,看他穿得嚴實正經,意有所指:“我要是沒和你結婚,養個男人,他才不敢出緋聞,只會順著我,哄著我。”
到時候想讓他穿什麼穿什麼,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
周疏行嗯了聲。
梁今若沒想到他居然還贊同,這不符合常理,他不應該冷笑一聲,然後說做夢的嗎?
直到她聽見他微涼的嗓音:“然後他會騙走你的錢。”
梁今若:??
這比說她做夢還可怕,是該說的嗎?
周疏行望著她,聲調平靜地為她模擬未來。
“等你被騙財破產,就會成為新聞上的落魄千金,在你曾經的小姐妹們光鮮亮麗參加宴會時。”
他頓了頓,“昭昭,說不定你還要去打工掙錢,早賣奶茶晚賣花,也許你的小姐妹們會去買——”
梁今若捂住他的嘴,以防聽到接下來的發言。
“這樣我還不如去死。”
她梁今若,永遠是京市最璀璨的!
這些事死也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她絕對不會去賣奶茶的!
周疏行拿下她的手,捏了捏:“你現在是周太太,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拐了個彎,原來是誇自己的。
梁今若抽回自己的手,秀氣下巴一昂:“說得好像你永遠不會破產的樣子。”
周疏行淡然:“不會。”
梁今若覷他,他在這方面不是一般的自信,在別人眼裡是傲慢,在他眼裡是正常。
“那我也不會笨到被人騙財,再說,誰說我沒錢就要去賣奶茶賣花,我一幅畫三千萬。”
她還可以賣畫為生。
周疏行看她如瓷般白皙的面容,“你的一件禮服一幅畫,一套首飾需要畫無數幅。”
梁今若一聽,頓時不高興了。
她坐在床上的高度正好到他的胸膛下,纖白手指往浴袍上一戳:“不要烏鴉嘴。”
他都不破產,憑什麼她會被騙財。
關燈躺下後,梁今若腦子裡還在想他今天假設的未來,對她來說,讓曾經的小姐妹們光顧生意,那是比死還恐怖的事情。
她不能被周疏行嚇到。
自己不過就是提了下養男人而已,用得著說這麼可怕嗎,真是戳到她心窩子裡去了。
周疏行該不會是吃醋吧?
梁今若彷彿發現了什麼秘密,翻身靠過去,手指在黑暗中摸索,先是摸到了男人凌厲的臉龐。
她手一停,慢慢挪到耳朵處。
梁今若湊過去說:“你要是破產了,我可不替你還債。”
周疏行忽然伸出手臂壓住她,梁今若的怪還沒作完就被降伏住,“這種話你現在說?”
梁今若只能看到他的輪廓,卻能感覺到他的重量,他的溫度,嘴硬:“提前跟你說。”
她踢了下他,“快下去。”
周疏行笑了聲:“如果你欠債了,你說我會不會替你還?”
梁今若輕輕眨眼睛,“怎麼叫你還呢,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是我自己還才對。”
“昭昭,你真聰明。”
身上的男人低聲說了句,吻了下她的眼睛,梁今若下意識閉上眼,眼皮微微有些癢。